终惹一场物是人非
我说过我的男朋友的成绩一定要比我的成绩好，而且就像郭敬明19岁的样子乖张隐忍。我还说长相嘛看的过去就行了。 可你不是，你与这些条件完全背道而驰。你长得爆帅，学习成绩超烂，你匪夷所思的行为令国人动容。 但依然爱上你——李祈君。 你老爸是韩国的巨商，你老妈在中国的政界小有名气。衣食不缺，哦，当然这年代的小孩谁也衣食不缺，只是你一年几乎不穿相同的衣服，你进个餐馆吃饭几乎是在喝血。 你坐在最后一排，跷课如同你换衣服般频繁。但是在课堂上却从不闹事，如果不是你长的太帅，那么你的存在将在任何人眼里没有波澜。因为你安静的如同一尊雕像，很少高声言语，在班里没有朋友。你从不违纪只要在学校就会做好自己的事。老师们虽然对你跷课的事情头疼，但也必须承认你的盗亦有道，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你家世显赫？对了忘说了你从不跷美术课。 好了这是我对你全部的了解。 如果不是你那天你在广场上抢劫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就是李祈君。 你说美女你请我吃饭好不好啊？ 我缓慢的抬头，你实在是太高以至于我在抬头过程中用了太长的时间。 你说你不乐意？那好比画画，如果我画的比你好那你就请我吃饭，好不好？ 你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个陈述句，不容我反对。你纯属问题少年，而且被小说毒害的太深。我收起画板要走。爸爸说过对你这样的孩子要离远点。我承认你长的是好看，就像是漫画里跑出来的美少年，但我很聪明———我安慰自己说，回家看漫画去？ 你拦住我说你不能走！ 说实话我并不怕你，因为我练美术四年，但柔道我练了七年。我决定留下来看你会画些什么。 你拿起画笔来开始画，侧着脸很认真。你嘴角的弧度说明你在微笑。你边画边说，许若叶，我画你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生气了，喂，我们同班诶，你居然不知道我叫李祈君，都开学半学期了。也对，你在第一排学习成绩有那么好，不认识我很自然。你耸耸肩继续画。 那刹那间我觉得你很隐忍，似乎把别人的忽视当作了习惯。我说，我知道你啦！李祈君对不对？你从来不跷美术课的。我只是觉得你认识我才怪呢。 你两眼由暗淡转为光亮，你和小孩一般。你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啊？那好我去请你。 你好笨哦。是你自己说你叫李祈君的。我的目光落在画板上，暗自咂舌，你练美术有七八年了吧。 你偏要拉我去那家大餐厅，我望了望里面精致的装潢，咽了咽口水。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去了路边的小吃店。 你想看怪物一样瞅着这里，作为一个小市民，我真的想要杀了你。 我喜欢吃辣椒，你却怕到要死。一碗混沌要我搅成了黑红的颜色。你看的很激动一副小样儿我看你怎么吃的奸诈样，就等着看我的笑话。我说放心，我吃得了。 你笑而不答。 店里的一些女生偶尔头看你几眼，小声的议论着。老板娘也望着你。我丝毫不怀疑她会走过来对你说，帅哥，有没有兴趣站在门口帮我招揽顾客啊？我暗笑。 你说，你学习成绩好好哦！每次都第一呢，稳坐诶。 嗯？手中的混沌被我扬起，眼前散开散开一片雾气。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像你这种人不是不屑于知道这些么？你眼里透漏出几分羡慕，我有些恍然，你是李祈君么？当我在看你时，你已经低下头吃饭了，我也闷着头吃饭。 你端了一杯果汁说喝吧。 我吐着舌头一饮而尽。 饭也吃完了，我背起画板要走，你却再三挽留，我后悔自己因为好色而陪你吃饭，因为在去广场之前我已经吃饭了。顿时我脑海里浮现出各种你迫害我的画面，所以我打了你。 你真的很不经打诶。第二天你嘴角上带着一块於青来上学，弄得一群花痴几乎去跳楼。你帅帅的在我桌旁一站，修长而又节骨分明的手在我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我的桌子。我努力的压制心中害怕的感觉，抬起头来看你。你咧开嘴笑了，但又立刻装出来那副吓人的样子说，昨天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居然在我付账后打我。针对于付账后那三个字你咬得厉害。 全班一片哗然。他们想不到我会和你一起去吃饭更想不到我会打你。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烫的就可以煮开水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你，打的你满地找牙，屁股开花，一蹶不振，日游西天，碧落黄泉…… 事实上我任由你拉着我的手离开教室。 我说，李祈君，你有事就说吧，我，我不怕。 你笑了说，我只想让你陪我画画而已。 于是不仅你翘课了，我也翘课了。我抽回手来的同时不忘狠狠地等你几眼，为什么让我陪你啊？ 你说我喜欢这本杂志。我知道你手中拿的那本杂志上面有我的n幅画作。你又说每次我从你桌旁过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你拿着画笔在画画，甚至是上课的时候。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几乎是鄙夷。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你可是好学生啊！怎么做这种事呢？ 快到中午时，你抬起头来看那太阳说，我们一起画那太阳吧，画完了我们就去吃饭。 你用最浓郁的金色涂抹整张画面，明亮的色彩一遍又一遍的冲击我的视觉神经，明明是很温馨的颜色我却赶到了浓郁的绝望。 李祈君，你有什么故事可以告诉我吗？ 望着那个消瘦的背影，我的心骤然一紧，一阵眩晕，我急忙拿出两粒药来吞了下去。我在为他心疼吗？ 你听到我在身后喘气的声音，问，许若叶你跑步去你外婆家了吗？但当你看到我惨白的 脸时，你睁大了眼睛，很显然你被我吓到了，你问，叶叶，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只是，只是太热了。 你信了，搀扶我带一家高级餐厅坐下。你背上背着画板，小心的帮我坐在椅子上，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要来一杯冰镇的饮料，点了一些清淡的菜。我发现你很细心，做你的女朋友会很幸福吧。 我问你，你有女朋友了么？ 我当时已经好很多了，但我还是装出了很虚弱的样子，以博得你的同情，希望你的语气可以温柔些，。应为我怕你打我，更怕我会在你未付账之前便打了你。 你抬头，啊？暂时没有，以前也没有。 我说不可能吧！他们都说你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呢。 哦？你眯起了眼睛，问我，我看上去有那么随便么？ 我很想点头，但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很精致的装潢，很高级的餐厅，所以现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我看着盘子摇摇头。 那天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你执意要背我回家。你以为我中暑了。我趴在你的背上感叹你实在是太苗条了，骨头硌得我生疼。但我感到的却是很安全，很舒服，以至于我沉沉的睡去了。你到我家楼下是才叫醒我，叶叶到家了。叶叶，快醒醒。到家了。 我睁开睡眼，嗯，到家了。当我正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家住址时，你早就一溜烟跑掉了。 回到家后，妈妈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去上学。我说病犯了，很累，就没去上学。爸爸很关切的问了好多。我说我没事了，想去休息。爸爸不再说过什么了，倒是妈妈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许久，爸爸端了一碗鸡汤过来。他不住的叹气，看上去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我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我不知道在城市的另外一端，你一个人钻进空荡荡的大房子。开亮所有的灯。幸福的流着眼泪，多大的房子啊！ 那天的一个星期后你都没有来。看着那个空位子，回想起你画画时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嘴角轻轻的上扬，眼里诉不尽的温柔。你那么爱画画么？你把书整齐的放在桌子的右上角。书好新诶，肯定没有翻过吧？我趁同学们都出去课外活动时，走到你的桌旁拿出纸来帮你擦桌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你的练习册———居然有做过的痕迹，几何图上有被用铅笔轻轻地描过，下面清楚地写着思路. 我不知道你一直站在窗外，看到了我帮你擦桌子，看到了我抽开了你的书然后震惊的表情。 喂！大叶子，你抄我的作业啊？你懒懒的靠在门框上，夕阳的光柔柔的照在你的身上，一束光打在你深沉的眼眸里，你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潭水，一股清泉缓缓的流过，倒映出我花痴的表情。 李祈君，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闪光点呢？ 你拿出一本杂志来打在我头上说，看那副画发表了哦。不过我感觉我的手稿的视觉效果要好很多呢！你自顾自的说着，而我也只是看着你，你的眼睫毛好长哦！你说手稿送你啦。 我？为什么？ 想给就给啊！ 我不要！我把你的课本放回去。对我不要那幅画。手不自觉的缩成一团，我感到莫名的紧张。 为什么？你一脸的不解。 那幅画看似使用暖色调画的。但你画的却充满了平静的绝望，那种绝望直达人的心底，一点一点的塞满人的胸膛，让人窒息。我握紧手，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来。 你脸上的慵懒也消失了，笑容也消失了。 有些问题我早就想知道，我从未对一个人有过如此大的好奇心。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因为现在你已经是我故事里面的人物了。我对你说，李祈君，你相信我吗？ 那你相信我吗？你闭上眼一滴眼泪从你眼里流出来，我伸出手去他便狠狠的落在我的手心里。听你后来说，我是第一个看懂你的画的人，也是第一个要走进你的内心世界的人。 我点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 你牵着我去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墙上的全是你的画吧？用暖色调描绘浓烈的绝望，你经常来这个地方是吗？ 整整一个下午你都在轻轻的诉说，而我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你说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和保姆住在一起，你爸妈忙着打拼事业。你不明白为什么你爸妈会不关心你，于是你很叛逆赶走了很多的保姆。你说我这种幸福的人是想象不到那些保姆照顾你的方式的。你说看这是我小时候想要喝水，保姆不管我，我就自己去倒水而烫的。我看那块伤疤要哭，抬头看你你的眼里一片迷雾，我看不清你在想什么，没有一滴泪水。你说后来你父母离婚了，他们一个在韩国一个在中国，都很忙，过着也没劲。于是在中国年那天给你宣布了这个消息。只留了一个大房子给你，还有每个月数也数不清的零花钱。没人说要抚养你，没人说要照顾你。你就被人遗弃、被人遗忘。你说你在过中秋节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连一通电话也收不到，过生日的时候也是如此。你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对这些东西很漠然，，如果不是今天的讲述你都快忘记他们了。你说其实你也明白，也许他们并不是可以忽视你的，也许是不敢正视你吧，感觉对不起你，不敢给你打电话。所以你并不恨他们，你早就原谅了他们。。可是你依旧会很痛，几乎要撕裂你的胸口，你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沉重。你说你想去的地方老是去不了，不想去的地方却让你停留；你不想记得的事却总是铭记，而你想要去记得的事却老是遗忘；爱你的人你不爱，你爱的人不在身旁；有时候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 你于是用暖色调描绘了绝望。 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的了，没想到你坚强的令人心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原谅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这样为他们开脱值得吗？错的是他们不是你啊！我几乎是吼出这几句话的。 李祈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你脸上的表情转为惊愕，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傻瓜，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心一阵阵绞痛，我试图拿书包里的药，可是来不及了，那阵痛来得太汹涌。我全身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一切来得太突然，你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痛苦狼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你说，李祈君，我喜欢你，还有我……你慌了，急忙打了120. 在救护车上，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看着医生护士给我打强心剂，打点滴。当你看见我书包里那瓶药时，你的泪汹涌而下。是的。我原本是有机会告诉你我书包里有药的，让你帮我喝下去。可是，当时我只想要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对，不离不弃。 当我醒来时，你和爸爸妈妈都在，见我睁开眼睛，她立刻扯着你的衣服说叶叶，是他吗？是他还你病发的对不对？叶叶，你告诉妈妈，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没有一丝反抗，我冲你微笑，意思是要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说，妈，放开他，是他救了我。 妈妈的手带着风打在了我的左脸上，许若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逃课就是和他一起的，这次你们也在一起。你还敢维护他！对我撒谎。说，你们都做什么了？我没想到他怎么知道的，但转念一想，应该是班主任打的电话吧。你挣开她的手，爸爸扶住我，低声对她喊，你有事以后再说好吗？你一定要逼死孩子们吗？ 妈妈说，你们父女俩一路货色，大的在外搞外遇，小的不好好学习早恋。你们一定要气死我对不对？ 爸爸拉扯着妈妈出了病房，她说，许诺叶，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直愣愣地插进人的心脏，痛得让你没有喘息的机会。 我揉揉左脸，示意要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头转向一边轻轻说，对不起，你都知道了吧？ 当我转身看你时，你已泪流满面，你说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这些事我不想要你知道，不想要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不想要你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妈妈。不是不相信你。 见我不说话，你说，许诺叶，我也喜欢你。 许诺叶，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些事让我看见了并不丢人，所以我不会因为你的病而嫌弃你。 许诺叶，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并不在乎你妈妈怎样对我，他们怎样看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已足够。 许诺叶，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这一生会保护好你，即使是一秒钟，我也认为那是天长地久。我肯定不会像他们一样。 …… 我忘了你当时断断续续的说了多久，你的每一句话，都刻在我心里，让我用一生去铭记，其实，有你这些话，便已足够了。 半夜，我醒来，看见爸爸坐在床边，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我说，爸…… 叶叶，你别怪你妈妈，其实她就是刀子嘴…… 爸，你别说了，我不怪妈妈，更不怪你。我和那个男生虽然没做什么，但是我很喜欢那个男生呢！你可不可以不要阻止我，我保证我不会学习下降的…… 叶叶，爸不会阻止你的，这种事也不是谁能阻止得了的。你多注意身体就是了，以后你翘课就来找爸，我给你老师请假。这事，不要让你妈知道。 谢谢爸，不快去睡吧！ 我知道因为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吧！爸爸知道我的病情，妈妈不一定知道。爸爸肯定怕妈妈受不了，所以才瞒着她的。妈妈，事实上，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比如说爸爸很爱你，而你所谓的外遇只是一个误会罢了。那个女生是爸爸的学生。爸爸是她的大学教授，即使有感情，也只会“发乎子情，止乎于礼"更何况他也是有妻室的人呢？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 我很累，面对这么多的戏剧化。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如果可以不用醒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每一个都这么累？为什么不让一个人可以好好的活着？ 三天后你来接我出院。我告诉爸爸让我去完成一些自己要做的事。爸爸说从我出生以来，一直很乖，他明白当初我并不想学柔道，每次考试也不想拿第一，但是我努力的做好了这些。所以她很开心。他很大方的说决定了的事就去做，不要有顾忌。我看到爸爸眼里星星闪闪的泪光。他拍着你的肩膀说孩子，谢谢你。你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站在一旁微笑，如果我没有病，兴许我也会很幸福的，幸福一辈子。爸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可以想象到医生对爸爸说的话——她日子不多了，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想到这些，我爬在你的肩膀上泣不成声。我问你，李祈君，我的病你知道了吧？你还会陪着我吗？你坚定的点点头。你说大叶子，那个病的名字好难记哦！我记了很久的。大叶子，我说过即使是一秒钟的守候，我也认为那是天长地久。而且我们还有好长时间。你不要……说着说着你又哭了，你转头看窗外。说，快到了，快到墨脱了。 一星期前我求你带我去墨脱。你关在房间和爸爸说了好长时间。你出来后决定地我去西藏墨脱。 我伸了个懒腰说，呼哈……呼吸都变得干净起来了。 我靠在你胸前，你爱怜的轻揉我的头发。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耳边有你轻轻的承诺。我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天堂。我抱得你更紧了。傍晚在一家木制的旅馆住下。 你在我隔壁的房间。 我光着脚在地板上轻轻的跳，白色的棉布裙裙摆没有节奏的荡漾，仿佛黑白电影般忧伤。 你在隔壁听着声音，说，大叶子，你不睡就让我帮你把房间退了。 我在这里对你叫嚣说，你敢。 你坏坏的笑了，说，你不退也行，那我就退了我这间，去你那睡。 我已秋风扫落叶之势上了床，开始睡觉。其实最可怜的是你－－李祈君。当我终于成了你的幸福时，我却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你的幸福总是那么短暂。我不怕死，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在想你在想你该怎么办？你下一个幸福要有多远？李祈君你太善良了才会得不到幸福！你可以自私一些的，就不会让自己这么痛苦了。现在，你在想什么，你不要为我上伤心，在最后的时间里能与你相守，我很知足。如果我没有心脏病的话。说什么我也会紧紧抓住你，和你在一起。可是这一切不可能了。我用我全部的心愿换你以后可以幸福。 泪水将头发打湿，头发凝成一缕一缕的打在脸上。我拿起画笔，我要画许多的开心的你，以后你看到了我的画就算是处在逆境也不会那样悲观了。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画，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你因为被人忽视而绝望，我因为短暂的生命而充满绝望。所以在我们的画里都是在用绚丽的暖色来表达平静的绝望。我们总是喜欢用大片大片的色彩掩盖绝望。 画中的你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嘴角的微笑侵入人的心扉。这是我第一次用暖色点来描绘温暖。 我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来，门已被你撞开了，你说早上见你不起床，以为……所以我撞了门。结果你正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口水漏了一地。 我愤怒的骂了一句幼稚！ 想我了可以叫我起来啊！干什么画画啊？你指这画板上的画说。 我把话放好不理你。 你说把这个也放下吧！你表情很不自然，我打开，原来画的是我们。这次你用暖色调描绘了甜蜜——我躲在你的风衣下抬起头甜蜜的看着你。 一个月后我们回家。带回去了好多的画，你画的我们，我画的是你。 在火车上，我告诉你说，喂！我很郑重的告诉你哦！我走后，你不许太伤心。还有一件事，把我的骨灰放在墨脱。 你气鼓鼓的瞪着我，扭过头去，不再说话。半夜醒来，我听见了你的哭音。你背过身去我也感到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我的心里，很疼。你那么坚强，居然为我哭了那么多，值得吗？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才是那个伤害你最深的那个么？我明知道自己所生的时间不多了，明知道我死后你会有多伤心，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伤害你。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理你，不应该陪你去吃饭，不应该打听你的故事，不应该对你说喜欢你，更不应该因为还去而去了解你继而在义无反顾的爱上你。从在广场上的相遇到现在的相守，我做了那么多的不应该，值得你为我哭吗？ 如果可以我不要遇见你。因为，我喜欢你。 当你以为你可以像往常一样打我电话时，手机里那个讨厌的女声告诉你我关机了；当你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来学校见到我时，班主任告诉你我退学了；当你以为可以向往常一样来我家找我时，爸爸对你很冷淡。 对，李祈君我失踪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亲爱的你找遍了大街小巷，你甚至去了一次墨脱，你每天站在广场上，你以为我还会去哪里，你把那些画复印了好多张当广告一样散发，希望可以感动我。 我知道，亲爱的这次我又伤害到你了。可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那种绝望，通过一次就已足够了…… 现在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晕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如果让你看到了，岂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你？所以，亲爱的，我离开你是对你最好的解脱。 爸爸说，叶叶，今天祈君他求我了，求我带他来看你，我……最后……他……跪下了，你可不可以去见见他？就一次。 我摇头再摇头。 我可以想象你有多痛，只是不可以，我不可以再折磨你！！！ 亲爱的，没了我也请你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你，请你骄傲的活着，亲爱的，只有回不去的，没有过不去的。不管现实有多么的惨不忍睹，你都要固执的相信这只是黎明前短暂的黑暗而已。亲爱的，你不要太善良了，有事要强悍一点，被欺负了，一定要讨回来，但不要记恨，小人之见就让他们去好了，那样会使你显得高贵，亲爱的，你要快乐，要坚韧，你要相信，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亲爱的对不起。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才惹就了这么多的错，最后我一个人去了天堂，只留下了千疮百孔的你。可是天堂没有你，那又怎么是天堂呢？可是我这种有病的人是不配得到爱情的，所以我必须放手。亲爱的，我爱你。 我们只能相爱，不能相守.这是注定的…… 心越来越痛。痛吧，这次就不要醒来了，只是亲爱的，对不起，我爱你。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起来了在墨脱你吻我的情景——我正入画中那样躲在你的风衣里，你低下头…… 我再也不要醒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