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我知你最终来，所以，我等。 －－题记 有爱，就有等待，爱情，是偶然邂逅，或又是命中注定，我用一秒钟记住了你，然后再用一辈子去忘记你，茫茫人海中有个人在傻傻地等待，也一个人在苦苦地寻找，在某个转角，他们擦肩而过，又在某个路口，他们不期而遇，缘分，有时候早已不知不觉中注定了。《魂断蓝桥》中，洛伊上战场前在雨中向马拉求婚，或许爱情只需偶然的一次邂逅，便再也不会忘记。她说这是一件很疯狂的事，而他却告诉她，疯狂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会用一生去了解她，于是，蓝桥成了他们一生的守候。能够一辈子长相厮守固然完美，然而在跌宕的轮回中，洛伊一个人带着爱守候一辈子，不是因为爱得伟大，而是因为他们的美好过去，足够他用一生去回味了。哲学家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爱得纯洁，爱得浪漫，爱到永恒。正如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爱，他为她终身不娶，以爱之名，以朋友之义，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离开人世，而在她离开十年之后，金岳霖召集许多友人来到家中，纪念林徽因的生日。或许就是这样的距离，他满足了，她也幸福了！他在诠释柏拉图的永恒，爱到千年万年，爱到地老天荒。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半新半旧的调色盒。十六岁那年的时候，瑶瑶来到一个学校学美术，做一个优秀的时装设计师是她从小的梦想。那是报名的那个下午，瑶瑶在整理自己的行囊，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伴随她多年的调色盒准备去清洗，随手放在走廊的栏杆上。一个同学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没什么事，结果调色盒从四楼掉了下去。“啪！”在自己的寝室看书的芃突然听见窗外一声响，有些惊奇的从屋里走出来，看见窗下有一个调色盒，他弯腰拾起。“别动！那是我的！”拾起的调色盒再次掉在地上。芃抬起头，看见一张清丽活泼，而又略带怒容的脸，他的心不禁为之一动。“好可爱的女孩！”芃在心里说。“他是谁？”看着芃青春阳光的身影，瑶瑶在心里问自己。第二天的开学典礼上，瑶瑶知道那个拾起调色盒的男孩是高她一级的芃，很有才气。同时，芃也知道那个可爱的女孩就是他的下一级瑶瑶，很漂亮，很有天分。眼睛对视的一刹那，一种复杂的感觉掠过他们的心里。芃，一个长发飘逸的男生，俊秀的面孔，清晰的棱角，带着粉红色笑意的眼睛，在一刹那勾住了瑶瑶的灵魂，蓦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他们相互走进了对方的眼睛，这就是所谓的一眼万年吧。 实话说，瑶瑶除了一副美得鲜汁欲滴的身体，其它并没有什么值得人们乐道的事。瑶瑶是个坏女孩，在大学里所有的人都这么说，而她跨进大学的门槛还不到两个月。 这不怨瑶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瑶瑶从小就生长一个硝烟四起的家庭，每天面对的是父母无休止的战争，最终母亲私奔，父亲金屋藏娇的“小三”转正为她的继母，滑稽的是仅仅比瑶瑶大一个月。 父母的熏陶，长期的耳染目睹，小小的瑶瑶学会了抽烟.喝酒，上网逃课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甚至夜不归宿。 可是芃喜欢她，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即使很多围着芃身体团团转的美眉们多么的不愿意承认。 芃是那种很迷人的帅哥，剪得短短的头发，光洁的额头前有碎碎的刘海，棱角分明的脸庞挂着明亮的微笑。米黄色的风衣和崭新的牛仔裤将他衬得英气逼人。芃是学生会主席，看他在台前自我介绍，懒懒的阳光一下子泻到他的身上，古铜色的脸顷刻变得神采飞扬，还有那双眼睛——如黑夜的宝石，熠熠夺目。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有女生的脸因激动而泛着微微的红晕。在最后一个瞬间，芃抬眼与瑶瑶微笑，那夜玫瑰般的眼神何其浓烈而纯净，瑶瑶听到了心中百花齐放的声音。 瑶瑶并没有因为有了芃的注视而有所收敛，仍然义无反顾地上网，逃学。 那天的自习课很乱，老班不在，不少同学都肆无忌惮的在教室里说笑，可是敢逃课的，唯有瑶瑶。 那天是芃查岗。 他听见前排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这几个小混混，平常都不把老班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学生会小小的主席，而且他们嫉妒芃身边有那么些笑颜如花女孩陪伴，芃进来，他们仍然说笑着，说笑的主题恰恰就是瑶瑶。 “那个骚货，贱的不得了了……” “听说出去跟人家开房了，前天彻夜未归，啧啧……” 那几个家伙得意洋洋还没说完，一记漂亮的左勾拳击中了那个摇头晃脑的家伙的鼻子，顷刻有鲜红液体汩汩流出。 是芃。他的眼里已不复往日的笑容，竟是一片冰冷。 等那个人缓过神来，一拳轰向芃。 “我就说他贱，你能把我怎么样！” “谁敢说她坏话，就让他尝尝拳头的味道！”芃大义凛然毫无畏惧，一个对三。 一场混战，教室里到处是飞舞的桌凳和女生们的尖叫。 那是改变瑶瑶和芃一生命运的战争。 结果，芃把那个带头大哥的脑袋砸成了脑震荡，恰恰这个家伙有个我爸是李刚的好老爸，芃和瑶瑶双双被学校开除，这还不算完，芃被通缉。 那一刻，瑶瑶不可遏制爱上了芃，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这个能为她献身的大男孩。 瑶瑶带着一千块钱和芃一路南下，去了海南。他们住在潮湿的地下室，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一切从头开始。瑶瑶脱胎换骨，咬了牙什么都干，她要养活芃，芃不能出去工作，生存的重担就压在了瑶瑶稚嫩的肩膀上。她在饭店刷过盘子，顶着烈日散发传单，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也不停息，可是却赚不了多少钱，窘困的时候，他们就开水泡馒头，有时看芃蹲在一堆凌乱的被褥里，狼吞虎咽，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更多的是苍白和漠然。贫困和落魄已经让这个年少俊秀的他变得面目全非。他们被这空洞贫穷的生活窒息得喘不过气来，想找一个出口，却越走越黑。最后，他们常常厮打在一起，从床上到地下，瑶瑶拼命咬芃的肩膀，芃就使劲揪扯瑶瑶的头发，他们一声不吭地挣扎着，直到彼此累瘫，然后又纠缠到在一起，不停地亲吻和做爱，生活是一口巨大的黑洞，他们被迫沦亡其中。 最终，瑶瑶去了灯红酒绿富丽堂皇的温馨酒吧，做了一个出台小姐。 去迷你酒吧之前，瑶瑶彻夜难眠。瑶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要踏进了了那扇大门，要想出污泥而不染那简直就是一个童话，瑶瑶不甘心那样放荡堕落的生活，可看看房东那鄙视的眼神，摸摸日见干瘪的钱包，望望芃忧郁苍白的脸庞，她别无选择。 镜下，瑶瑶仔细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胴体：如瓷的肌肤，窈窕的身姿，凸凹有致的胸口，清如山泉的双眸，就像一颗芬香四溢的蜜桃，使人馋馋欲滴。她对未来有过美丽的梦，那就是做个时装模特，可如今……她深深叹了口气，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慢慢滴落，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迷你酒吧舞厅内的舞池约有五百多平米，空间开阔，厅顶至地面至少有十米以上高度。大厅的上空无数的彩灯交相辉映，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厅内的百对男女在音乐声中或迎面对视，或头脸相依粘连，或干脆溶为一体象蠕虫一般合体扭动。进入舞池后，瑶瑶就像一只快乐的蝴蝶，轻歌曼舞顾目含情，吸引了一双双男人的眼球。 瑶瑶虽然第一次进舞厅，但是凭着她的天生丽质、对音乐的敏感，顷刻之间就步入了浪漫的舞曲之中。 她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开始飘飞，翩翩的舞姿，优雅的身材，姣美的容貌使她渐渐地成为舞厅的中心人物，开始旋转在舞厅的中央。 好多舞伴住足而观，专注地欣赏这对位于舞厅中央的美女出类拔萃的表演！ 一位帅哥，轻轻走进舞池，很绅士一鞠躬，轻轻挽起了瑶瑶的细腰，伴着浪漫的节奏，他们开始翩翩起舞。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双方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然后，那男人缓缓的低下头，很显然是要品尝瑶瑶那点润泽的唇瓣，而沉浸于舞曲之中的瑶瑶，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俏脸红扑扑的，身体靠在了背后的墙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男人轻轻的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瑶瑶的粉唇上，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动人的细腻柔软。 这种舒适的感觉不断撩拨着瑶瑶的内心，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然后长驱直入，品尝着男人檀口内里的美味。 男人的舌头就像是富有经验的猎手一般，游走在瑶瑶甜美的润唇内，突然一发力，就捕获到了瑶瑶那条羞涩的柔舌。 男人是一个富二代。 这是瑶瑶陪得第一个客人。当他把瑶瑶剥得一丝不挂时，那一刻，瑶瑶绝望地想，他和芃，他们有过的美好感情都一滴不剩地被晾干了。除了彼此怨恨厌倦扭打，就是很深很深的贫穷和绝望。 在“客人们”的竞标声中，在劲爆的DJ舞曲声中，在浓浓的啤酒味和呛人的香烟味中，两行热泪从瑶瑶眼眶中艰难的爬出来，在旋动的舞台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晶莹的寒光。令她不解的是，自己的心明明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一样冰冷，却为何流出两股滚烫的眼泪？在对味觉、视觉的刺激下，舞吧中呈现出一派众生相，看着一副副被欲望燃烧成通红的面孔，或是一副副被刺激的手舞足蹈的面孔，亦或是一副副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好奇的面孔，瑶瑶的心中浮现出了四个字“群魔乱舞”，而自己就是那群魔的中心点，要不断承受着客人余光下的意淫。在酒杯中和色情中放纵的客人们，似乎都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开心点。当然，这些开心点要么是踩着瑶瑶被践踏尽光的尊严找到的，要么是从瑶瑶的伤口中挤破脓血找到的。在一茬接一茬的高潮声中，瑶瑶脸上那层白得吓人的粉底已被眼泪冲出两道深深地沟渠，涂满廉价口红的嘴唇早已裂开几道缝隙，嘴唇上的红，已分不清是口红的红还是裂缝中鲜血的红，但都鲜红欲滴。当然，瑶瑶嘴唇上的那股腥味知道答案。 言不由衷的假笑，虚情假意的呻吟，被蹂躏被羞辱被整得精疲力尽……瑶瑶放纵了自己，她也渐渐麻木了，看看芃的眼神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他从不过问瑶瑶的一切，专盯瑶瑶的钱包，那眼神充满了贪婪和饥渴，瑶瑶疑惑了好久，这个就是那个为了说自己一句坏话而心甘情愿去拼命的帅哥吗？ 芃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瑶瑶觉得自己也是，只是各自的表现不一样罢了。 在遇到古田之前，瑶瑶过着烂泥一样的生活，有很多人给她爱，却都给不了她希望。 古田是第四个给瑶瑶做流产的主刀医生。由于嫖客寻找刺激，常常不戴套，瑶瑶虽然反对也无济于事，顾客至上，她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屈辱很忍耐，别无选择。 瑶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放荡的坐在古田对面，绿色旗袍故意露出了粉红色内裤，芊廋的手指优雅的夹着一支烟。她早已习惯了别人厌恶的表情，抹很浓很浓的妆，粉红色的指甲鲜艳夺目，这样的举止，一眼就知道她的职业，走在大街上，有更多的轻浮男人会摸她的臀，伸向她的胸口，而芃再也没有为她和别人拼杀了。 古田没有像其他医生那样阻止她吸烟，只是轻轻叹息，对她说，会很疼的。 瑶瑶感到了一丝的温暖。她品尝到了诸如鄙视淫邪的目光，只有古田的眼神透出了一丝担忧和温暖。她悄悄回过头去，不想看到那张诚实的脸。她感觉到，有一种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自信而笃定的眼神，干净温和的脸。 整个手术很成功。他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器械进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古田的心跳，一丝不苟专心致志，这让瑶瑶有了想流泪的冲动，很久很久了，瑶瑶麻木了，唯有这一次，她都奇怪自己为什么有了一种甜蜜和感激，她明白，好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包括芃，没有善待自己的身体了。 瑶瑶很坚强，每次都是她自己来自己去，尽管每次很虚弱很疼痛，她都会高昂着头，踏着脆响的高跟声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之中袅袅离去。可这次，她也不知为什么，却有了一种要别人陪的欲望，尽管这个欲望是那么的荒唐，可她笃定，会有一个人默默揽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慢慢送她回家。 瑶瑶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眼泪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喷薄而出。妆花了一脸，人人侧目，低低窃语。 瑶瑶就像一蹲雕像，静静坐在那里，只是流泪，只是抽烟，依旧贫穷，苍白。 有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去，然后又返了回来，那是古田。 他轻蹲下身，关切地望着她，以大哥哥的口吻，递给她一叠纸巾，话语不容置疑：“走，我请你吃顿饭吧。” 瑶瑶就像一个很乖的孩子，站了起来，轻轻挽起古田的胳膊，一对恋人般款款向前…… 古田为她点了一份鸡汤：“你太瘦了，要加强营养。” 从这个男人身上折射的美好让瑶瑶羞愧起来。那一顿饭他们吃了好久好久，瑶瑶要了很多菜，然后用筷子在菜里夹来夹去。古田看出了她在拖延时间，也知道她不想回家，轻轻和她商量：“我有间房，是空着的……” 瑶瑶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瑶瑶就像一只鱼儿，快乐地游向了水中。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从芃的生活里消失了。她住进了古田的宿舍里，一个人，古田平时不住在这里。瑶瑶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穿棉布裙和帆布鞋，清汤素面，然后抱着书本上夜校。每到周末，古田会开着车来看她，她和他拥抱和他做爱，给他做最拿手的饭菜，陪他去超市陪他去逛街，晚上，他们手牵手去广场跳街舞…… 瑶瑶像快乐的天使，她的天真娇嗔顽皮常常是古田忍俊不禁。瑶瑶体会到古田是喜欢他她的，不止喜欢，还有种疼爱，就像原来芃喜欢她时那样，更多的是一种呵护怜爱。古田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一股怜惜和疼爱。 在古田看来，她就是独立独行美丽叵测的女子，她出入烟花场所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她的身上带着沧桑和灰暗的东西，和他接触的中规中矩淳朴简单的女孩不一样，他被瑶瑶独特的气质所迷恋。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瑶瑶最后还是被芃找到了。他锲而不舍地守候在她常去的地方，守株待兔般每天苦苦等待却没有见到她的一丝影子。最终他感动了舞厅的领班，悄悄告诉了瑶瑶的地址。那一刻，芃的手臂紧紧攥住了瑶瑶，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瑶瑶的世界顷刻一片黑暗。 瑶瑶不知道芃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更加黑了，廋了，干瘪的脸就像一只核桃。芃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和饥渴，刚刚对视的一刹那，她发现芃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黯然无色。瑶瑶又回到了那个潮湿狭窄的家。她想念古田，想念和古田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忍不住在芃满足的睡容里，悄悄拨打了报警电话。那一刻，她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她和他千里迢迢来到海南，不就是躲避警察的追击吗？ 芃被从天而降的警察狠狠摁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瑶瑶，充满了哀怨和绝望。 芃被判了五年。 瑶瑶终于从沼泽走出，她又回到了古田那里，她坚信有了古田的滋润，她会像鲜花一样重新绽放，那是她通行光明的爱情阶梯。 瑶瑶为古田可以改变自己，为了他，她戒烟，戒酒；为了她，他学做广州菜，为了他，她拼命自学拿到了大本文凭，找了个文秘的工作，那不堪入目的烂泥生活，被瑶瑶一点一点地挤了出去。 只是瑶瑶有了一丝的担心，那就是古田从不带她去公众场所，更不必说去他的家了。他从不对瑶瑶许诺娶她，但瑶瑶知道，古田对她是实实在在的迷恋。 那一天，对瑶瑶就是一个噩梦。 那夜和古田刚刚缠绵完毕，瑶瑶在洗澡间正冲洗身体，门被“哐当”一声踢开，一伙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位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妇女。 那一刻，赤身裸体的瑶瑶被掀翻在胖女人脚下，“贱货！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不给你点记号你是不会记住的！” 瑶瑶看到浑身发抖，跪在胖女人面前的古田，一下明白了。 一阵阵的霓虹闪烁，她被拍了照。 “我错了，是她勾引我的，是她！” 古田的话语像一颗炸弹击中了瑶瑶。炸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谁信？再敢呼楞老娘，老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个婊子，赖上我了！”古田怒不可遏指着瑶瑶的鼻尖，仿佛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那好，去，打折她的狗腿！”一截木棍丢在了古田面前。 古田没有迟疑，随即抡起木棍，照着瑶瑶的玉腿狠狠地砸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血淌满了地板，瑶瑶昏厥了过去。 醒了以后，瑶瑶面对的是冰凉凉的地板和彻骨的疼痛。 她的一条腿折了，被她那个心目中的王子打折的。 面对白色的墙壁，闻着浓郁的苏打水味道，看冷漠的大夫走来走去，瑶瑶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芃出来了。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出来。 芃辗转到了医院，眼神有些冷漠，默默喂饭默默打水默默帮她翻身，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没有希望的人重新住到了一起。他不清白，她不干净。他们只是站在街角的缝隙处，长久地对望，然后，芃把瑶瑶搀扶到了家。 依然是水泥单间，依然是潮湿狭窄，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洗心革面的芃能出去工作了，挣了钱给瑶瑶看病。 瑶瑶常常生活在无休止的愧疚中，有了自杀的想法。她试过很多办法，切腕、吃药、开煤气罐……但每一次都被芃救了出来。芃抱着他，眼泪大滴砸在她的脸上，瑶瑶的心里，立刻连根拔起的疼。 她已经不值得芃去爱了，那个清纯秀丽的瑶瑶已经死了，在他的生命里，第一个感激的人就是芃，他为她进了监狱，在她最落魄的时刻他又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对她越好，她的心越难受。 瑶瑶学会把烟头摁在胸口、手臂腿上……在皮开肉绽里，思念着那个美好的那人。 古田猝死的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古田挽着胖女人的手，在美景如画的公园里散步，芃掏出了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古田的小腹，然后是呼啸而来的警车，警车带走了两眼喷火的芃。 瑶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芃正微笑着来和她告别，铮亮的手铐格外耀眼。  已同步至 蓝草地的微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