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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默 于 2021-7-12 16:58 编辑
有一种关心叫“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有一种爱恋叫“等你一万年不变”,有一种付出叫作“无声”,有一种信念始终是“坚定不移”,有一种分手叫“离别,再也不见”......
四
今天注定是个悲伤的夜晚,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就连月亮也刻意隐藏起光辉,黑子忍不住咆哮,抱着路边的一棵树一顿猛打,鲜血淋漓,顺着手指滑落在地上,爱并痛着,煎熬的灵魂痛彻了夜的迷茫。
黑子拖着沉重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漆黑的夜被寂静包裹着,前所未有的失落,心跟着隐隐作痛,脚下一软,他瘫坐在了地上。
沉睡的大山唤醒了黎明,天边泛起一片红光,又是新的一天。痛定思痛,黑子下定决心要去找回心中所爱,于是,他一大早便跪在了二丫家的门口。
“叔,求求你,告诉我二丫她去了哪里,求求你,求求你了。”沙哑的声音哀求着,黑子朝门口的方向使劲地磕头。
突如其来的的声响把正在酣睡的老爹吓了个激灵,大声嚷道:“谁呀?这一大早上的。”
“叔,请告诉我,二丫她到底去了哪里?求求你,求求你。”黑子沙哑的声音说着,把头磕的更猛更响。
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
“哎哎哎……”我说黑子,你这是干什么?”二丫她爹连忙上前把黑子给扶了起来。
“我说黑子,你这是何苦呢!这是要难为死我这个糟老头子啊!”不等二丫她爹说完,黑子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哎哎……黑子你别这样。”说着又将黑子给扶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道:“作孽哟,活该我一把岁数受这累!”二丫她爹脸上一脸的无奈。
“好了,快起来吧,黑子。”老人的手开始颤颤巍巍,再次将黑子扶了起来。
“叔知道,二丫,你是认定了,无论我说什么叔都拦不住你,只是这路途遥远,你没出过大山,叔只怕你在外头要吃大苦头啰!”说着,二丫她爹进到里屋,拿来二丫所在城市的地址,无奈的交给了黑子。
“叔,没事,为了二丫,我能豁出命去。”黑子喜极而泣,双手紧紧握住这来之不易的希望。
去往城市的路并不顺利。当天夜里,黑子几经辗转,趁着天黑没人的时候,扒上了一列开往广西的火车,后来,还是给人发现被人赶了下来。深黑的夜,眼前是一片寂静荒凉,黑子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喉咙干的发紧,脚底生出许多小水泡来,他顾不得这些,两手按着胸前来之不易的欢喜,心里竟生出许多美好的憧憬。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一丝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黑子激动的扯下身上的衣服,朝着光亮处拼命的挥着手,一位好心的司机载了他一程,在经过一个叫司盎的小镇时,司机把黑子放了下来,便继续向下一站前行。
折腾了好几天,黑子又累又饿,一摸口袋,身上仅剩的一点儿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黑子认真回想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眼下,他要做的是如何解决当前所面临的困境。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黑子接二连三的碰壁,没有人愿意请他做活。三天了,黑子在小镇上徘徊,终于在渡轮码头找了份卖力气的活,给来往的客商搬运货物,也给当地的工头扛大包,可没干几天,工头便嫌弃他饭量太大,不愿再用他。黑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城镇,期间,他给人擦过皮鞋,开过车门,当过车夫,甚至还下过黑矿,好几次他都与死神擦肩而过。黑子辗转在大大小小的城镇,落脚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可茫茫人海,他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二丫呢?
五
老爹想把二丫送走,这个念想在心里徘徊了很久,于是,趁着昨天二丫十六岁生日,他便吩咐她二娘给二丫煮了碗长寿面。这是在大山传下来的规矩,为远行的人践行,必须煮一碗家乡的面,这样,她的人生才算妥帖。
等二丫吃过面,二丫她爹终于开口。
“二丫啊,过了今天你就十六了,自个儿有没有什么打算呐?”二丫她爹今日怪怪的,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因为,按照山里的习俗,谁家姑娘满了十六岁,就会有人来上门说亲,设若对方家境好,一旦被对方看上,姑娘家是不允许拒绝的,若是拒绝,便是违反了山里的规矩,全家人都要受到神灵的责罚的。
二丫先是一愣,然后又摇摇头,手里不停的拨弄着两根手指。这时,她二娘从里屋窜了出来,大声的嚷着:“我说二丫,别怪二娘和你阿爹心狠,若不把你送出去,指不定什么阿猫阿狗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也不怕人说闲话,二娘我可是替他臊得慌,再说了,村里那些歪瓜裂枣,二丫你若是看得上,二娘倒也不说什么了,只是难为你阿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便宜了那帮王八羔子不是。”说着,她二娘扭着身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把二丫愣挤在了墙角。
这时候,二丫她爹说话了:“二丫啊,你还记得你姐姐生前的梦想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二丫声音有些激动。
二丫她爹接着问:“阿爹想让你走出大山去,完成你姐姐未完成的梦想,你可同意?”
二丫沉思了一会儿。“那,我走了,黑子哥怎么办,他会不会找不到我,会不会难过?”
见丫头这样问,二丫她爹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俩人怕不是已经有了感情了吧?二丫她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于是,他连骗带哄地对二丫说:“怎么会呢!人家黑子心眼可实了,再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儿放不开呢!”
天真的二丫在阿爹的一番游说下,点头同意了。同时,她对阿爹说的话是深信不疑。在二娘和阿爹的安排下,二丫怀揣着姐姐的梦想踏上了不平凡的城市之路。
她始终相信阿爹说的,只有踏入非凡的城市才能成就非凡的人生。与清幽的山林相比,阿爹所描述的城市更吸引追梦人的目光。古老的街道,别具风情,逶迤的高楼,绘制着宏伟的蓝图,眼前的一切与阿爹说的一模一样,二丫渐渐喜欢上了这座筑梦的城市。
闻名的骑楼,人山人海,来往穿梭的车流,像一副移动的画,二丫置身在这样的画中竟有些慌不择路。她不敢想象,眼前的城市,会是她与姐姐梦想起航的地方,它们将会在这里生根发芽以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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