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蝶 ——如意蝴蝶
 ——引文 （一） 蝴蝶谷，沉香遍地，蝴蝶绕醉。桃花涧边，满树盛开着的桃花，在清风中摇摆着暗香，不时有各种各样的蝴蝶在花间微微的停留。远远的望去，穿过谷中离桃花涧的不远处有些许精致的楼群，古韵颇浓。只见楼群中有一高达三丈的阁楼，甚是大气，古朴苍桑的匾牌上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蝴蝶楼。满楼奇珍异草，青藤缠绕，灵气正浓。 忽然，一骑马蹄声骤起，撩起一阵黄沙，只见一四十开外的大汉，骑在马上，驾马狂奔，满脸虬须，背上背着一把缺口大刀，正向谷中绝尘而来。只见他怀里揣着一封密信，满脸焦急。等进了蝴蝶谷后，立马下马，匆匆忙忙的绕过楼群，往着正中间的蝴蝶楼疾步而来。 不出倾时，就在楼群里，有一三十约许的男子，但面白无须，略显俊美。身穿浅红色华裳，富贵异常，却又气势慑人。此时正坐在在蝴蝶楼的大厅中的上位，听了跪在满脸虬须的大汉的报告。再接过从满脸虬须的大汉怀里掏出递上来的信件后，脸色泛变得奇快。他手里拿捏着一封桃花笺做成的信，此时满脸怒气，白净的脸因愤怒而变得铁青，蓦地空手一番，身旁百年檀木做成的木桌被精纯的内力一下子震成碎片。 “你说的是真的？”他的语气寒如冰霜。 “谷主，属下绝、绝不敢谎报。这是从我蝴蝶谷的最后一名弟子在断气前亲口而言。夫人和大小姐在从娘家往蝴蝶赶回时，路过落魂崖，被一群蒙面人袭击，夫人坠入落魂崖，大小姐被掳走，且一百高手全部不留，都被杀光。”虬须大汉说着说着脸上冷汗直下。他可是知道，蝴蝶谷主的冷酷绝情的。三年前年夫人临盆时，那时有一个婢女，不小心把送上来的水弄倒了，二话没说就被谷主一掌劈死。这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可没胆子去惹谷主。 “什么？我派了谷中的一百蓝蝶级高手，不出片刻都被杀光。”红衣男子惊奇问道，脸上的怒气更浓了，一双眼睛寒意深深。 “谷主，是、是真的。听最后断气的弟子说，那群黑衣人不下五百人，个个有着堪比他们的实力。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全部覆灭。”虬须大汉把头埋低，不敢目视红衣男子的眼神，忐忐忑忑的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我问你，那夫人和小姐现在怎样了？”红衣男子语气不善。 “夫人掉下了落魂崖，现在下落不明。小姐被劫走了，暂无音讯。”虬须大汉小心翼翼的答道，心里忐忑不安。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去查，查不到夫人和小姐的下落，就都别想活了？”红衣男子喝了一声，顿时把虬须大汉耳膜震得恍恍惚惚。 “是，是、属下马上去查。属下告退！”虬须大汉吓得汗如雨下，向红衣男子问候了一声，连忙告退，不出片刻，脚步声便走远。 这时，一黑衣男子，目光似剑，冷而寒，面如万古寒冰。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宝剑，剑气凌人，待到虬须大汉走远后，突然出现在阁楼中，神不知，鬼不觉。 “紫剑，你怎么看？是谁在对我们下手？”红衣男子看了看出现在面前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说道。 “主人，我也不知，不过最近新皇登基，不管朝廷，还是江湖，都很不安宁。”黑衣男子想了一想，便向着红衣男子敬畏的说道。 “哎！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红衣男子叹了一叹，不只是想起了什么人，心又不禁的一痛。 “紫剑，夫人和小姐的事你替我亲自去查一查吧！尽快给我把夫人和小姐找到。”红衣男子话还没说完，只见黑衣男子无声无息消失在了阁楼中，周围的空气，依旧那么寒、冷。 阁楼处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最后归于沉寂。 （二） 蝴蝶谷。依旧，桃花满开，满涧幽香，袅袅不绝。 蝴蝶楼。依旧，青藤缠绕，古韵奇浓，曲云深深。 阁中，一面容白皙娇嫩，有着水灵水灵的脸蛋，看起来粉嘟嘟的小孩围着红衣男子焦急的问道：“爹爹，我听下人说娘亲落下山崖，姐姐被坏人人掳走了，是真的吗？” “蝶儿，是真的。不过，不要难过。爹爹会把他们找回来的。”红衣男子看了看眼前可爱的孩子，心中想起了被掳去的夫人和孩子，不禁一阵悲伤。幽若幽若，你在哪里啊？你还活着吗？ “爹爹，不要难过了。蝶儿不想看着爹爹难过。我一定好好练功，一定会找回娘亲和姐姐的。”被叫做蝶儿的小孩，看见爹爹眼中隐去的一丝哀伤，稚气的说道。 “嗯。蝶儿，爹爹相信你！”红衣男子抱起了脸上泛着嫣红的孩子，心中一阵欣慰，如今幽若和小女儿都不在了，幸好还有这孩子。 几日后，谷中，蝴蝶楼。 “紫剑，消息可否准确？”红衣男子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 “主人，绝对无误！明月宫联合了极邪宗，势必要将我蝴蝶谷从江湖上除名。”紫剑犹如寒冰的面孔，看着红衣男子答道。 “哎！果真如此，我就知道，自从幽若嫁给我的那一天起，就会有这样的事，没想到这么快！”红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来，微微的叹道。 “紫剑，将蝶儿带走吧！找个地方，教他武功。告诉他一定要找到他母亲和姐姐，并且让他不要为我报仇。这件事，紫剑，就交给你了”红衣男子脸色突然苍老了很多，对着黑衣男子微微说道。 “主人，难道你要？”黑衣男子听后一怔，随即大叫道。 “主人，要不你带少主走吧！” “不行，蝴蝶谷是我爹的基业。我绝不能走！” “主人！” “不用多说了，快带着蝶儿走，现在就走，快！” “主人！！！” “紫剑，虽说你是下人，可我跟你一起长大，早已将你看成了兄弟。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现在，这是我拜托给你的最后一件事，难道都不肯答应我吗？” 紫剑面如冰霜的脸庞早已热泪盈眶，背过身去，含着泪走出了蝴蝶楼，然后找到了蝶儿，将他抱上了马，绝尘而去，再也没回头，瞬间就出了蝴蝶谷。 蝴蝶楼中，红衣男子看着紫剑抱着蝶儿走了，这才微微一笑。转身，看着蝴蝶楼中，檀木桌上，那副画卷上的女子，一下子入了神。 只因画卷上的女子太美，完全不像是长于世间的容颜，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薄唇俏鼻，眼带秋波，目含萦纡，在桃花雨中美目顾盼流转，榔榭间，粉靥生花。一丝青碧的发瀑垂然而下，一身蓝衣似堇，安之若素。 幽若，幽若，你还好吗？若是你还活着，就请保佑蝶儿吧！想着想着，红衣男子沧桑的面容里，一滴清泪悄悄滑落。 “来人，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是，谷主，我们誓死追随谷主” 几日后，蝴蝶谷中发生了一次惊天的交战。明月宫与极邪宗有万千弟子葬身在蝴蝶谷，几乎全军覆没。本想生擒蝴蝶谷主，奈何蝴蝶谷主武功卓绝，最后触动了谷中机关，蝴蝶谷主亦身死蝴蝶谷，余下的众人几乎无一生还。 江湖上都传言，至此一战，从此天下，再无蝴蝶，再无谷。 （三） 十年后，江湖，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蝴蝶谷，却早已沉寂了好久。 月光笼罩大地，在一座大山的后面，是高峻的绝峰，峰顶长年被白雪笼罩着，崇山峻岭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起伏连绵的崇山峻岭，在白雪的覆盖下，就象冰块雕出来似的，晶亮而寒冷。偶而雪地中凸出一株株罩满雪片的古松寒杉，映在一望无垠的世界，宛若一朵朵盛开的菇草，蔚为奇观。 明月初上，淡光轻撒，更将此景蒙上一层淡青，就象洗过晨雾的水彩画，透出清幽恬静气息。月无声，雪无声，松无声，人也无声。 崇山峻岭之下，一黑衣男子，略显憔悴，但依旧面如寒霜。看着远方的天空，若隐若现的月光，一阵感叹。主人，为何当初不留下我，现在，你已身死，我还活着有意思吗？当初做你的手下时，我就说过，我会是你永远的剑，为你战死到最后。 蝴蝶就在他身后，他不明白紫剑叔在感叹什么，于是道：“紫剑叔，你在感叹什么啊？是不是在想我爹，没事，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没错，这就是还未交战时，就从蝴蝶谷中逃出的紫剑和蝶儿。 紫剑看着已经刚满十五的蝴蝶，心里就充满了欣慰与自豪。少主，十六岁不到，就已经有了蓝蝶级的身手。且有着比当年主子更俊美的相貌。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光。 更让紫剑暗暗称奇的是，少主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教他什么东西，从来不用说第二遍。十年来，紫剑将全身所学和主交给他的蝴蝶谷秘籍，不到五年就全部学会。到最后后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教的情况下，就把从各个地方找来的古典文学，地理医术，琴棋书画全部教给给他。 “哎！蝶儿，现在，你也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再去蝴蝶谷中看一看吧！”紫剑看了看在眼前的的蝴蝶，微微一叹道。 “嗯。紫剑叔。那我们走吧！”蝴蝶也想再去见一见曾今生活的地方，言语也不禁一阵感伤。 说着，两人骑着马，不久就消失在茫茫的月色里。月色如霜，一直扑到天边。 （四） 一个月后，蝴蝶谷中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少年，中年男子略显冷漠，少年看起来柔弱俊美。都看着蝴蝶谷，微微发怵。 蝴蝶谷内的桃花溪，十年了，不知这里死了多少人，连溪涧里的水也是血的颜色。而涧上的一笼桃花树，依旧开的那么冷艳。 “蝶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紫剑说完，也不理蝴蝶是什么表情，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蝴蝶望着紫剑离去的身影。也没有说什么，就在这里等。 过了很久，紫剑叔也没有回来。蝴蝶不免在谷中的各个以前自己经常玩的地方闲逛。这时，在桃花溪旁，有一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只见她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蝴蝶正怔怔的望着这女子出神，不想脚下突然踩着一根树枝，啪啦的一声，就被白衣女子发现了。 “谁？是谁在那里？出来！”白衣女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天蓝色长剑，喝道。 “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这时，蝴蝶看见白衣女子拿出长剑，不禁连忙站出来说道。 这时，白衣女子瞥见了一个柔弱秀美的蓝衣少年，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虽身子看起来很薄弱，但仍是一个美少年。这时，他突然发觉蓝衣少年有些眼熟，没及多想，又想到自己刚才被他看了正着，洁白如雪的面上也不禁染起一丝红晕。 “姐姐，你真美！我叫蝴蝶，姐姐你呢？”蝴蝶傻傻的一笑。 “明月如意。”白衣女子似乎不习惯，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如意姐姐小心！”这时，只见一条紫斑蛇正朝着白衣少女吐着信子，随即窜了上来，蝴蝶二话不说，推开白衣女子，自己随即被毒蛇咬了一口，就倒在了白衣女子身旁。 如意也看见了紫斑蛇，看见蓝衣少年为了救自己而被咬伤，抽出手里长剑，一阵清光过后，紫斑蛇断成几段。她随即看了看躺在自己身旁的少年，面容的苍白，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疼惜。 “别动，我去给你找药！”说着扶起了蝴蝶，找到了桃花涧里的一个山洞，然后将他安置好。就往山洞外走去。 （五） 她深知有些伤可以温柔慰藉，另一些却永远也不会痊愈。无以慰藉，她愿陪他一起沉沦。 明月宫。明月一般的宫殿，琉璃色渡在明月宫外的匾额上，分外妖娆。日光时光都在明月宫内宝石般的流淌。 有一白衣女子正朝着宫内走来，女子来到明月宫的大殿，只见大殿上坐着一美艳的中年女子，眯着丹凤眼，虽风姿袅娜，但面若冰水。 “如意，你来这有什么事？”中年女子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睁开眼缓缓说道。 “宫主，我想问一问紫斑蛇毒该怎么解？”白衣少女看了看中年女子，尊敬的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紫斑蛇毒异常难解，世上只有江南药王谷的药王可解。”中年女子说着说着，看了看白衣女子，像似想要看出什么。 “嗯。宫主。如意知道了。如意告退。”白衣女子说完，出了明月宫，骑上马就连忙往桃花涧赶去，片刻不敢耽误。不一会，只剩下一阵风沙。 明月宫。大殿。琉璃色如常。 “碧云，你去看看如意她在做什么？如意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中年女子看了一看如意走的那个方向，回过头来对着一个容貌姣好的身穿碧衣的中年女子道。 “宫主，我们当初把如意掳来的时候，就给她喝下了我们明月宫的明月销情酒，让她没有了以往的记忆。对她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去管她呢？”被叫做碧云的中年女子有些疼惜的道。 “哼！当初要不是水幽若那个贱人！南天早就和我在一起了。至于如意，虽说是他的孩子，不过却也是那个贱人的种！”中年女子美艳的容颜上出现一股戾气，狠狠的说道。 “可是！如意她还是个孩子啊！宫主，是不是……”碧衣女子看着中年女子。 “碧云。这件事不必再说。你不愿去，自然有人愿去。珠兰，你去，跟着如意，看看她去干什么。”中年女子打断了碧云的话，向着另一位兰色衣服的中年女子说道。 “是，宫主。”被叫做珠兰的女子，一下子便出了明月宫。骑上马，跟着如意的马蹄印，绝尘而去。 “碧云，你退下吧！” “是，宫主。” 此时，明月宫寂静无声。中年女子坐在上座，想着十年前的那一幕，她的心里就满是悲伤。那时，南天致死都不肯投降，甚至不愿和她说一句话。直到最后，他倒在了她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她问他。 南天，我问你。你爱过我吗？ 婉仪，咳、咳。当然爱过。 那比起她来，你更爱谁？ 他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死在了她的怀里。 从此以后，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恨。由爱故生恨。恨那个女人，也恨那个女人的孩子。 大道上，一白衣女子纵马狂奔。心中想道：若治不好你，我愿陪你一起沉沦。 （六）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白居易的一首江南好，道出了江南的不胜美景。的确，如在此时，北方却还是深秋，可江南依旧风景如画，烟柳画桥。 这是一座江南的小镇，说它小其实并不小，可它的的确确是个小镇。干净的青石街道旁酒楼，客店林立，到处是热闹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伙计拉客的声音，分外嘈杂，由此也可看出江南的繁华。 而此时，无数的行人却对街上的两个人指指点点。“喂，你看看，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和一个满是少年搂搂抱抱的，真是不知羞耻啊！” 是的，此时道路上来了两个人，一个白衣的女子，一位身着蓝衣的少年，只是少年的脸色很苍白，走起路来很吃力，需要那姑娘用一只手搂起他的腰才可以让他走路。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如意和蝴蝶。如意自从出了明月宫后，便回到桃花涧的山洞里，先喂给了明月宫里用来保住心脉的秋水神丹，再经过一路颠簸，这才终于来到了江南。 江南路道旁几个无所事事的江湖游子看见如意，在旁边不停的打趣，也有江南的才子在一旁议论。无她，因为如意长的太美了。 一身白色的衣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如意却好似没有看到，她扶着蝴蝶来到一家酒馆的前面，转过脸对她身边的少年说道：“蝴蝶，我们先在这吃点东西。我已经打听过了，出城三十里的一座大山，大山深处就是药王谷了。只要到他那里就可以把你医好了。” 蝴蝶无力的摇了摇头道：“如意姐姐，让你如此劳顿，叫我于心何忍？” 如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她在这段时间与蝴蝶的接触中，发现这个少年却是一个奇才，天文地理，琴棋书画，甚至医术，无一不晓。甚至这个少年骨子里的那股韧性与温柔她是越来越喜欢。她渐渐发觉对这个蓝衣少年有种异样的感觉。 如意也不理会，扶着蝴蝶往酒馆里走去，可蝴蝶的脚却不小心踩到了方才那几个打趣的江湖游子，那几个江湖游子随即站起身对着蝴蝶骂道：“小子，你瞎了眼了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不要命了是不是？” 蝴蝶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几位大哥请多包涵。”说罢，被如意扶着走进了酒馆。只是如意却回头看了看几眼刚才骂了蝴蝶的那几个江湖游子。 酒馆里有很多的空桌子，他们随便找了一张坐了下来，勤快的小二立刻过来将原本就很干净的桌子擦了又擦，笑着问道：“二位客观要点什么？” “四个小菜，两个馒头。再来一些包子，我们要打包带走。”说完。对蝴蝶说道：“你好好的休息会，我出去下，很快就回来。” 如意姑娘站起身出了酒馆，确实片刻的工夫就回来了，蝴蝶问道：“如意姐姐，你去哪了？”如意没有回答，可蝴蝶却发现她雪白的衣服上染上了点点的红迹。 “如意姐姐，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会？”如意还是没有做声。这时他们要的东西已经上来，如意姑娘为蝴蝶将菜夹好，亲手将馒头掰成几瓣放到雪子的面前道：“没事，慢慢吃吧，吃完了好我们再赶路。” 突然，酒馆的外面传来一阵很吵的声音，随着声音进来了一位身着紫衣的大汉，身后跟着四个年轻人，竟是方才大声叫骂蝴蝶的那几个人，只是他们的嘴巴都被抽变形了，甚至还有一个人的胳膊也被打残了。 那紫衣大汉径直冲着她们走了过来，问道：“是不是你打伤了我的徒弟？” 如意只是静静的吃着东西，没有做声。 蝴蝶惊讶的看着如意。只有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如此温柔美丽的一个女子现在却变得如此的暴躁。随即想到刚才这些人的叫骂，心里感动的想到，想必这是为了自己吧！ 那大汉转身看见了蝴蝶，笑了笑道：“哈哈，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他吧，他是你的情郎？好，就让你的情郎也尝一尝被人教训的滋味吧！” 说着紫衣大汉就向着蝴蝶走来，这时，只见一阵血光，很红的血光，红得耀眼。转眼紫衣大汉的一只手臂就被如意手上的水蓝长剑斩下。 蝴蝶见了这一切，这才发现如意的武功这么的高。比起自己也丝毫不差。 只见紫衣大汉见自己断了一只手，疼的直叫，惊讶的看着白衣女子手中的蓝色长剑的说：“水魄寒剑，你是江湖上的冰仙子明月如意。走，我们走。”说完，就捂着断了手臂的地方，带着徒弟连忙走了。 待紫衣大汉走了以后，蝴蝶问道：“如意姐姐，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如意没有回答，可她的行动表情以说明的一切，她本就是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一年前，就已冷面寒霜冰仙子出名。从不言笑。 因为他让她付出的太多，所以她决定，以后决不在让他受任何的伤害，哪怕是言语上的。无语，沉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沉默却比说话更能说明一切的。 也许，这个世界，蝴蝶，也只有你能让我笑。 （七） 在你喜欢我以前，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这一辈子我都不是完整的自己。所以无论你是如何看我，我都甘之如饴，并且深以为幸。 翌日凌晨，两人共骑一马，出了城外。到了离药王谷很近的地方，下了马来。此时的两个人还是沉默着，只不过和昨日的沉默已不一样。 药王谷。传说中的医仙药王住的地方，只不过是个传说。江湖中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药王的，如意再打听时。听江湖上的老一辈的说起，此人的脾气甚是古怪叫人琢磨不透。 药王谷，如它的名字一样，在打听的时候，说药王谷里是高山流水，亭台楼阁，满处奇花异草，奇珍异兽，处处充满危机的地方。并且到处都是草药，也到处都是毒物，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死其中。 两旁的青山中间的一条小路便是药王谷的入口，如意扶着蝴蝶慢慢的走到了这里，看了看小路尽头隐约的青色的光芒，没有一丝犹疑。 不一会，如意和蝴蝶走到了小路尽头，看见了药王谷，如意看了看蝴蝶道：“前面就是了，只要能找到胡药王，就可以解去你的毒了。” 蝴蝶叹了口气，：“听说那药王的脾气甚是古怪，肯不肯医我还难说。” “就是再难我也要他把你医好。” 蝴蝶好象还要说什么，却被如意的话打断，“不说了，走吧，我们进谷。” 于是他们就向谷内走去。 他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可以找的到药王把伤医好，也许找不到，或者找到了他不肯医。总之有希望就要去试试的，世界上的事没有试过是无法知道结果的，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行或是不行. 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到达了谷内。 谷内。高山，流水，小桥，木屋。看起来平静异常。宁静又自然。 小木屋前面，一个老人在一间屋子里，正在收拾着什么东西，好象青菜又好象药材，一股浓浓的药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还隐约可闻和某个女子的谈话。 等到老人从屋子里出来时，如意上前拱手道：“前辈，请问药王可是住在这里？” “他已经死了。” “死了？”如意很吃惊，那是她的希望，怎么可能。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两者有何区别？” “前辈莫非就是药王？”如意听了老人的话，欣喜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意接着道：“前辈，晚辈这位朋友被紫斑蛇咬伤，听说江湖上只有药王谷的药王可以医好此毒，请药王前辈一定要一救。” 老人看了看蝴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道：“死了岂非更好，难道你不知道，人生在这世上就是受苦么？能以这种方式进行解脱岂不是很好么？要知道，这世上有的人想要去死，却也是去不得的。”说罢，摇摇头向木屋走去。 “前辈，前辈……” 任凭如意如何苦求，老人竟不再出来，木屋的小门紧紧的关着，只有一阵更浓烈的药味从屋中冲出。 “如意姐姐，算了，既然前辈不肯医治我，也就算了。只是可惜我还没有找到姐姐和娘亲。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蝴蝶，不能这么说，没事。我一定会让他医治你的。”如意看着眼前无尽落寞的少年，满是疼惜。 “如意姐姐，没用的。哎！走吧，莫要再去求他。” 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可又有谁真正的可以理解到这句话的真正的内涵？只有到面对死亡的时候，或是已经满足的时候，大概才可以真正的理解到吧。 如意扶起蝴蝶，刚要向谷外走去，身后的小门开了，“姑娘留步。” 如意回过头，冷漠的道：“前辈还有何指教？” “我愿意治好他的毒，但是有一个条件。我要他三年之后，回来替我看守药王谷。” 如意看了看蝴蝶，见蝴蝶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好，扶他进来吧！” 进了屋，浓烈的药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嗯。还有得一救，虽然紫斑蛇毒天下奇毒，幸好中毒不深，时日也没有耽搁。” 如意连忙道：“可是他身上的毒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已经耽误了这么久。” “问题是会有的，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是医还是不医，是想要一个你深爱的人陪在你的身边，还是你自己要承受一辈子的痛苦去思念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如意无语，只是脸微微的红了红，一行眼泪又以流下。 老人笑了，只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说罢走下台阶，来到如意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如意，“你没有中毒，你现在可以走了，他毒解了之后，自然会出谷。” 如意看了看蝴蝶，只见蝴蝶点了点头，说道：“如意姐姐，你就走吧！你先回去，等我毒解了，我回去找你的。记得，三个月后，在蝴蝶谷的桃花涧等我。” “嗯。我一定会等你的。” 说完，如意就一个人拿着剑，走了，不时还回头看看。只见蝴蝶对着她微微一笑，那少年的笑，好温暖，好灿烂。 （八） 用尽全部的自己去爱的人同样也没奢望他是否同样全心全意。只要他好，她便心满意足。一生如意。爱情也许从不曾是你情我愿的，只要，我爱你，就够。 “少年，那个姑娘对你一往情深啊！” “前辈说笑了！”蝴蝶说完，俊白的脸不由得一红。 老人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说着蝴蝶就跟着老人走进了距离木屋不远的另一个屋子里，只见那屋子的庭院旁边种满了桃花，远远看去，桃花飞舞，清香袅人。 “进去吧！”说完老人就推开院子的木门，只见一绝色的妇女正在一旁给一株紫兰浇水。 “你，你是娘亲？”蝴蝶怔怔的看了一会，欣喜的说道。 “你是蝶儿？”绝色少妇的泪水打湿了衣襟，看着眼前这个蓝衣的少年，那神似南天的样貌。 “是的，娘亲，我是蝶儿啊！蝶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蓝衣少年说着说着眼泪不住的下落，扑上去就抱着绝色少妇。 “蝶儿，你爹呢？还有你姐姐呢？”绝色少妇问道。 “爹已经被明月宫和极邪宗的人害死了。姐姐我也没有找到。”蓝衣少年哭着回道。 “哎！世事如此，人情难料啊！” “多谢前辈，让我们母子相见！”绝色少妇擦干了粘在衣襟上的泪水，对着老人微微拱手道。 “我当初在断魂崖下救了你，是一个缘，今日，于这少年，也是一个缘。”老人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道。 “少年，我问你，你是想从此活下去，失去所有武功。还是拥有绝世武功，不过注定活不过三十岁？” “前辈，我要为我爹报仇，还要找回姐姐。只要做到了，纵然身死又如何？” “好、好！少年，你很有骨气，也有股韧性。罢了！随你吧！” 药王谷中，这几日，药气冲天，一蓝衣少年，在深蓝色的药缸里整整泡了两个月。这次，他终于不用再泡在药水里了。 “娘亲，我要出谷了，我一定会找到姐姐和为爹报仇的。” “蝶儿，一切都要小心啊！” “嗯，娘亲，我走了。” 说着，药王谷内，一白衣少年，骑着高头骏马，向着谷外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马蹄声。 （九） 夜，夜色看来如此的美丽。 月，月色也是如此的美丽。 更美的是月下的人。 蓝衣，长剑，星眸。 “你说什么？明月宫的明月如意要和极邪宗的少宗主冷星寒三日后成亲。”半个月后，一蓝衣少年提起一个侠客，惊讶又愤怒的说道。 “是的，少侠！我也是才听说的，这不，正忙着去准备贺礼！” “滚！”蓝衣少年将提起来的一个江湖侠客随手一抛，径直的骑着马，往远处去了。 如意，如意，你不是说等我的吗？怎么会这样！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问问你。蓝衣少年骑在马上，想着想着，便驾着马，飞奔而去。 明月宫。宫主明月婉仪站在大殿上，正忙着明月宫明月如意与极邪宗冷寒星亲事。这时，有一青色长衣的少女进来报告，在明月宫宫主耳边说了一阵，随即下去了。 哼哼！竟然还有人想来劫人，那好，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明月宫。夜已入深，月色如常。 皎洁如雪的月光映射在明月宫里，如白玉瓷里盛装的雪花。纯净、透明。 一袭蓝影悄悄地潜进了明月宫。月色，分外的凄冷。 “说，明月如意在哪个房间？不说就杀了你？”一蓝衣少年，手持长剑，对着一看起来是婢女的素颜少女冷冷的说道。 “明月如意在……在东边那间厢房里，不过被宫主囚禁在了那里。”少女被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说出了明月如意的在处。 少女说完之后，蓝衣少年一下就把她打晕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往明月宫东边的厢房而来。月色，照在明月宫的地板上，更像是结了一层霜。 “如意姐姐，你在吗？”蝴蝶来到了东边的厢房，小声的问道。 “蝴蝶，是你吗？你怎么来了这里！快回去，这里很危险。”只见一白衣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从东边的厢房里缓缓走出。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在月色下看起美丽异常。 “如意，我是来救你的。我们走吧！” “蝴蝶你叫我什么？” “如意，如意啊。当我听到你要成亲的消息。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我现在才发现我爱上了你了。如意。” “可是，我年纪比你大。你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如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都不在意。” “如意，你喜欢我吗？” “嗯。” “那我们走吧！” 蝴蝶拉起如意的手，正想从明月宫逃走，不料，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走，你们走得了吗？” 一阵凄厉的掌风逼来，蝴蝶错不提防，受了一掌，吐出一口血来。 “蝴蝶，你没事吧！” “如意，咳、咳，我没事！” 如意转身看着眼前的中年女子，连忙说道：“宫主，都是如意的错。求您放了蝴蝶吧！我一定会答应你嫁给冷星寒的，只求你放了蝴蝶。” “如意，不要求她，我一定要带你走！一定。”蝴蝶刚说完，便吐了一口血。 “小子，受了我一记冰魄神掌还不死。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 “受你千掌又如何，咳、咳、不过过如此？” “蝴蝶，不要紧吧？” “如意，没事！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蝴蝶眼中仍是那股韧性，语气仍是那么坚定。 如意看在眼里，听在耳边，为这样一个少年，泪流不止。“蝴蝶，你一个人走吧。” “不，我要带你走。我们一起走。” 如意笑了，倾国倾城，如寒月仙子。蝴蝶，有你这句话，如意此生也就够了。 （十） 明月宫外。此时月色冷艳异常，满地铺满了都是洁白的，却染了血的月光。 蝴蝶带着如意四处奔逃，不知杀了多少人。此刻，终于逃出出了明月宫。望了一眼明月宫。心中想着紫剑叔保重。随即叫来随身的马，向着江南的方向，绝尘而去。 “蝴蝶，我中了明月宫的明月断肠散，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没事。如意。前辈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那执着的声音传了很久，才慢慢消散。 而明月宫中，一黑衣男子持剑而立，剑光游走之间，无数的人应声倒下，剑上的血将层层叠叠的月光染得鲜红，看起妖艳无比。 “你是紫剑，你是南天身旁的紫剑！”这时，明月宫主突然叫道。 “没错，明月宫主，没想到你还记得主人，更记得我。” “你为什要救他们？” “他是我的少主，你说，我该不该救他们？” “什么，难道，难道，那个少年，他是？！” “没错，那是主人的孩子。也是被你掳走的明月如意的弟弟。”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没错，我潜伏在明月宫这么久，自然知道。” “那你还让他们走，你可知道，他们已违反了人伦？” “这又如何，这我管不着。主人吩咐我的事，我都办完。也保护少主离开。现在唯死而已。” “哈哈……”说完，长剑往着自己脖子上一抹，就此倒下。“主人，我已经完成你的遗愿。我可以安心去陪你了。来世，我还是你的剑。” 紫剑死后。血染了一地。明月宫主叹息了一声，“算了，把他葬了吧！难得对南天如此忠心。” （十一） 有些时候，明知此事不可为，却仍要为之，不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只是因为爱。 药王谷。 颠簸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药王谷。这时，只见一蓝衣少年抱着一白衣女子，匆匆的进了药王谷。 “前辈，前辈。” “怎么了？来我看看。”老人见少年把那时的女子抱进了谷，那女子显得很是虚弱。 “嗯，她中的是明月宫的绝毒，明月断肠散，这种毒，我听说过，但一直没找到破解这种毒的方法。老夫目前也没办法。不过，配置这个药的人，我相信却一定是有解药的。”老人把了把女子的脉，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前辈，连你没办法吗？” “哎！不可，不可啊！” “蝴蝶，没事。不能治好，就这样好了。起码还能和你在一起。”如意的眼里含情脉脉，只是语气有淡淡哀伤。 “不行，我一定要治好你，一定。”蝴蝶握紧了如意的手，眼里一片坚定。 “蝶儿，蝶儿，是你回来了吗？”这时，一个绝色少妇的声音传来。 “娘亲，是的，蝶儿回来了！”蝴蝶听了，连忙说道。 “蝶儿，来，娘看看你，受伤了没？” “娘亲，没事，小伤而已。” “咦！蝶儿，这是？”绝色少妇望了望眼前在蝶儿怀里的女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娘亲，这是你的儿媳妇！如意！” “如意！如意！”绝色少妇，念了一念。随即想到了什么。“让我看看，”说着，拉开如意右边的衣袖，只见如意雪白的臂膀上，一只鲜活的白色蝴蝶欲要挣脱而出。 “你，你，你是如意，你是我的女儿如意啊！”绝色少妇泪流满面的说道。 “什么，娘亲，你说，你说如意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蝴蝶大叫一声，极为吃惊。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绝色少妇见他不信，又拉开他的左边的袖子，同时，一只蓝色的蝴蝶映入眼帘。 “你真是我娘亲吗？”这时如意说话了。 “是的，孩子，你是我的女儿如意啊！十年前，你被掳走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那，我和蝴蝶是亲姐弟？” 绝色少妇忽然见如意问到这里，不免一声叹息。 “可笑啊！可笑！我竟然喜欢上了我的亲姐姐。哈哈！可笑啊！”蝴蝶大笑着，眼泪不住的落下。 “蝴蝶，没事，我问你，你爱我吗？”如意看着悲伤不已的蝴蝶，含情脉脉的说道。 “爱，怎么不爱？自从那次在蝴蝶谷的桃花涧，我就爱上了你。” “既然如此，那蝴蝶，我们还怕什么呢？我也是爱你的啊！” “对啊！！！我怕什么？不就是亲姐弟。亲姐弟又如何。只要我爱你，你也爱我，就够了。如意，娘亲，你们在这里等我，等我去明月宫拿解药。”蝴蝶恍然大悟，说着说着，就准备出谷。 绝色少妇看了看蝴蝶，又看了看如意，摇头叹息不已。 “蝴蝶，你要去哪里？”正当蝴蝶准备离开药王谷的时候，老人突然说话了。 “我要去明月宫，替如意去拿解药。” “不行。你的武功，还不是明月宫主的对手。” “不是又如何，我一定要去。” “那好，你如此执着。我就再祝你一臂之力吧！”老人说完。蝴蝶便感到源源不尽的内力正输进自己的体内。 “前辈，你这是？”看着眼前苍老了十岁的老人，皱纹更加明显了，蝴蝶愧疚不已。 “好了。孩子，去吧。”说着，老人慢慢的往药王谷走去，那背影，那么的绵长。 尽管江湖险恶，还是有那么一些人，依旧是那么的善良，世界总不会全是黑暗，总有光明与温暖。蝴蝶想到此，悄悄撒下一地的泪。 （十二） 辗转在万丈红尘中，真爱难觅，真心难觅，也许会是爱与不得，也许会是身不由己。直此经年，蝴蝶一季，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人愿意倾其一生，只为我如意。 明月宫。这夜，凄冷异常，月色仿若结冰一般。寒澈身骨。 这时，明月宫，遭受了一次惊天的劫难。无数的弟子，死在了一个蓝衣少年的剑下。蓝衣少年，那俊美的面容，在血光下冷艳异常。 “我问你，你交不交出明月断肠散的解药？” “小子，别以为，你现在有些厉害就如此得意。明月断肠散的解药在我手里。你能拿得走，就来拿吧”明月宫主冷笑道。 “快给我！”蝴蝶杀气逼人，转眼间，又有几十人死在他的剑下。 无边无尽的杀气，从蝴蝶的身上涌出，他的武功却是卓绝，明月宫几乎没有一人能挡住他一剑。可是他却忘了。明月宫主，那个狠毒的女人，是个比他阅历不知身后多少的人。 趁着蝴蝶陷入疯狂的杀戮的时候，突然发难，抛出了解药“小子，解药就那里，你有本事去拿？” 蝴蝶果然中计，翻身上了空中，接到了解药，却被明月宫主空中一掌，震碎了心脉。哇的吐出一口血。伏在地上，血红的眼里，满是接到了解药的柔情。 “给我捉下那小子，那小子被我震碎了心脉，如果他此时强行发功，绝活不过一个月。”明月宫主看了看受伤的蓝衣少年。心弦不由得被拨动了一下，那个少年真像二十几年前的南天，那么的倔强，那么的温柔。 只见，这时，蓝衣少年吐了一口血后，便把解药揣在了怀里。随即准备返身而去。只见明月宫主竟然料到他会有此一举，早已先翻身在空中，准备将蓝衣少年擒下。 这时候，突然掠过一道碧色的身影，挡在了明月宫主前面，“小子，快走，见到如意说。我很满意他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婿。” “碧云，你这是干什么，还不退下，难道你想我杀了你吗？” “宫主，你变了，以前的你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纯真。可现在，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还不退下——” “宫主，醒醒吧！” “不要再说了！”说着一掌，就把碧衣女子打落在地。而碧衣女子，临死前仍是挂着那淡淡的笑意。 “哼，竟然让那小子跑了！不过，被我震碎了心脉。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 官道上，一蓝衣少年，满是鲜血，怀揣着解药，驾着骏马，往着药王谷赶来。 忽然一声马蹄长嘶，蓝衣少年，便下了马，往谷中赶来。 “如意，解药我给你找来了！”蝴蝶来到药王谷里的小屋，忍着剧痛，欣喜的叫道。 “蝴蝶，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只见小屋的木床上，躺着一绝美的白衣少女，不过面色有些苍白，这时面色一喜。 “如意，别动，我来扶你，你先别忙起身。” “没事，蝴蝶。别忘了，小时候，我可是照顾过你的。” “如意。你？” “嗯。前辈帮助我恢复了记忆。还有娘亲，她走了，走前让我告诉你。叫我们好自为之。” “娘亲走了吗？不过没事，如意，有你就够了。” “嗯” “来，如意，先吞下解药，我去给你找水。” “蝴蝶，我想还是回到蝴蝶谷定居吧！那里毕竟是我们小时候玩乐的地方。现在，那里也没有人了。”如意吞下了解药，脸色好多了，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痊愈。看着蝴蝶，温柔且向往地说道。 “嗯。如意。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那里。”蝴蝶面色看起来很憔悴，对此只是温柔地笑了一笑。 “蝴蝶，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苍白”如意看着蝴蝶有些憔悴的脸，担心地问道。 “没事！”蝴蝶连忙说道。 “好了，走吧！我们这就去蝴蝶谷吧！” “嗯” —— 几天后，蝴蝶谷，一面如冠玉的蓝衣少年带着一美丽无比的白衣女子，站在蝴蝶谷的谷口。 “蝴蝶，我们进去吧！” “咳，咳” “蝴蝶，你怎么了？” “没事的，没事。我们进去吧！” 转眼间两人便来到了桃花溪，桃花满天，妩媚又轻盈的飞舞着，不一会，便落满了整个水面。水面泛着桃花的残红，涟漪声有些优雅，又有些低沉。 “蝴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桃花溪吗？”白衣女子温柔地说道，随便拈起一朵落下的桃花。 “当然记得。咳。”少年的眼神有些迷醉，听了女子的话，微微一笑，眼里尽是温情。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好吗？”白衣女子眼里浮现无数憧憬。 “好，很好！”说完，蓝衣公子觉得自己似乎很累了，慢慢的闭了上眼去。 “蝴蝶，我还想，我们在这里生一个孩子。” “蝴蝶，蝴蝶，蝴蝶，你说话呀！！！你怎么了？”白衣女子听见没有声音回答，不由得往身旁一看，只见蓝衣公子就那么倒在了她怀里，带着温柔与幸福，永远的睡去了。 “蝴蝶，蝴蝶！”白衣女子泪流满面。原来，在他去取解药时，心脉就被震碎了。他一直在忍着，只为自己如意。自己如意了，可蝴蝶却永远的不再醒来。 蝴蝶，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命是你救得，可你现在却又让我身不如死。 蝴蝶，别担心。我回来陪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永远。白衣女子拿起蓝衣少年身旁的剑，望着洁白的颈上轻轻一抹。 我来陪你了，我们还会在一起。说着，满怀着幸福，眼含着泪水倒在少年怀里。 蝴蝶谷。桃花溪。桃花满天。蝴蝶留醉。 正应了那句：温柔两生作蝶化，桃花涧里蝶作花。 此时，有两只染着泪的蝴蝶。一只白色的蝶，一只蓝色的蝶，从桃花涧中，少年与女子臂上飞出，双宿双栖，最后坠入轮回，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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