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饭店(56)
| 扫黑除恶小说 第56集 雷军喜:“差不多,天天刨坑种树,练跑墙头趴房子,我都能当特技演员了。哎,关英,你额头上是咋回事? 关英轻描淡写地:“给猫抓了一下,没事儿。” 王二毛:“你别不当回事,回头我陪你去打狂犬疫苗。” 雷军喜没吭声,招呼大家喝酒。 关英:“花壶水库投标如果批下来,资金上缺口很大,我想以福生矿业的名义高息揽储。” 雷军喜:“钱的事我不懂,但水库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别让人骂咱的娘。” 曹小民:“放心吧!真不行把省城的连锁超市都转了,那边的地皮也出手一部分。军喜,说好咱们一起干,你咋又回部队上干?你老丈人又揪住你了?” 雷军喜摇头:“他要揪住我,还能让我来这儿喝酒?你们没看新闻?北京出事了!” 那天傍晚,魏奶奶坐在电视机前看戏剧,雷军喜洗了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戏剧唱段结束了,接着是新闻播报。画面上,一辆疯狂的吉普车向天安门前的行人们冲去,惨叫声和惊恐的呼喊声一下拽住了雷军喜的神经。 小安妈端着饭进来:“军喜,吃饭了。” 雷军喜听着播音员的播报,应了一声,却没顾上吃饭,聚精会神地注意着新闻报道。 第二天早上,雷军喜打点好行李,从屋里出来。魏奶奶在院里捆树苗。雷军喜:“奶奶,我回部队了。” 奶奶呵呵笑:“我说呢,你也不会天天种树,走吧!这休假也有个头呀!” 饭桌上,雷军喜感慨地:“既然我穿着这身军装,恐怖分子那么嚣张,我就要往前站,部队要我反恐我就得去。要说也怪,在部队的时候很烦,光想着哪一天转业就解放了,真离开部队,又天天想部队。” 曹小民笑:“拉倒吧!啥想部队了,你说想你老婆不就完了?说,有没有想你老婆?” 雷军喜也笑了:“说实话,想了,想的搂着枕头啃得流哈拉子啦!” 曹小民和王二毛都笑了,只有关英没笑。 雷军喜和福生在茶室坐着喝茶。福生:“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关英的表弟,以前的事都怨我,我给兄弟赔不是。” 雷军喜摆手:“过去的事儿不说了,不打不相识嘛!我就想知道,关英脸上的伤是咋回事儿?”! 福生躲闪着雷军喜凌厉的目光:“她,好像是不小心摔的,是摔的。” 话音未落,雷军喜已经起身踮起架子上的洋酒砸到福生头上。洋酒顺着福生的头发,脸上往下淌。 听到声音,猫赛虎赶紧跑进来。 福生喝斥:“出去,没你啥事。” 猫赛虎忙退出去,关上门,到外间给关英打电话:“关英,你在哪儿?你快过来,出事了。”‘ 福生拔拉了一下头发,从兜里掏出烟,递向雷军喜:“兄弟,我错了。我错了中不中?” 雷军喜伸手把烟打到地上:“我他妈就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 福生扬起巴掌往自己脸上搧:“我不对,我自罚,兄弟,你别生气。我记住兄弟的话,保证再也不动手了,我保证。” 雷军喜端起茶杯:“喝茶。” 关英把车停下,进入娱乐城,气喘吁吁地跑到茶室外,伸手推开了门:福生和雷军喜在安安静静地喝茶,好像啥事也没有。 关英:“军喜,你不是要回部队了?我去送送你。” 车上,雷军喜沉默一会儿,开口说话:“关英,你别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了。钱的事,再想办法好了。” 关英脸上荡起红晕,嘴里却说:“哎,你今天管的有点宽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太不冷静了。” 雷军喜皱着眉:“你不能这样下去,你得找个好男人过日子,王二毛咋样?他心里可一直有你,到现在还打着光棍,你要愿意,我给他说——” 关英哈哈笑,笑毕,眼睛温柔地看着雷军喜:“军喜,我要说喜欢的人是你呢?” 雷军喜像被棍子给敲了一下,神智一下恍惚,车子失控地往旁边窜去,差点撞到别人的车。 关英:军喜,你,你小心点。你就是我亲弟弟,为姐出气,我能不喜欢你?”。 雷军喜这才舒了口气,嘿嘿笑了。 车子进入A部队训练场,到处是训练口号声和装甲车的轰鸣声。雷军喜从车上下来,大声喊魏小安,正率队训练的魏小安先擂了雷军喜一拳:“军喜,你还知道回来?走吧,赶紧的,去医院,你老婆要生了。” 雷军喜有点惊讶:“啥?许芳要生了?” 医院妇产科,门里传出许芳一阵接一阵的呻吟。 门外,雷军喜妈和许芳妈在焦急地徘徊,许正桥点着烟在走廊里走动。 雷军喜从走廊那边跑过来:“爸,妈,许芳咋样了?” 许芳妈舒了口气:“军喜,你真回来的是时候。” 雷军喜妈气得骂儿子:“你这个沒正形的东西,媳妇生孩子也找不到你的人,你爸惯得你上天了?正桥,你替我打他!” 徐芳妈:“算了,能回来就好,军喜,你去签字做部腹产手术。” 雷军喜望着许正桥,不敢动一动,许正桥瞪他一眼:“还愣着干啥?去签字!” 雷军喜这才答应着往医生办公室跑去。 医院产科病房,许芳躺在床上,许芳妈在喂许芳米汤,雷军喜坐在床边呆看着红通通的婴儿,许正桥站在门口:“军喜,你出来。” 雷军喜不敢动,央求地看向许芳。 许芳说:“爸,您就别打军喜了,他说以后再也不跑了,” 许正桥笑:“放心,我不打他。我想听听他现在有啥想法,想在基层带兵还是想进机关。军喜,我说了不打你就不打你。” 雷军喜跟着老丈人从医院出来,上了车。雷军喜:“爸,以前我不懂事儿,尽惹您生气,以后我啥都听您的,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许正桥脸上含笑:“那就好,到家你好好跟我说自己到底想干啥就行了。” 雷军喜跟着许正桥进入书房。许正桥关上门,转过身来,手里已多了根吓人的荆条。雷军喜慌忙去开门,手上已挨了一下。他捂住了手叫起来:“爸,您说了不打我,您堂堂首长,说话咋不算话? 许正桥照雷军喜屁股上就抽:“我跟你说话算啥话?你还说上了白事就回来,你一跑几个月了?” 雷军喜:“爸,我即然自己回来,您打不打我都不跑了,您省点力气不行?” 许正桥一脸严肃地:“少废话,你自己趴下还是让人按着?” 雷军喜只得褪下裤子,规矩地趴在椅子上。许正桥荆条一下下用力抽着,每抽一下,雷军喜都哆嗦一下。许正桥:“你说,蓝湖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雷军喜:“哪个女的呀?爸,我都不知道您说的是谁,我没给女的胡来,真没有。” 许正桥手中荆条飞舞:“叫你回老家上个白事儿你就翻了天了是不是?打架打得不过瘾,在蓝湖嫖妓,让人家关到狗笼子里,还死不承认?” 雷军喜:“爸,那个学生妹是小民给我叫的,到房间,那Y头一直哭,说她是被人拐来的,我把她送到火车站,给她钱让她回家了。爸,我真的没动那个学生妹,为这个事打我,我冤死了,哎哟,爸,疼呀!” 许正桥雨点似的荆条抽下去,雷军喜只好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交代完,许正桥舞着荆条累出一身汗,他伸手又解上衣扣子。 雷军喜央求:“爸,咋打架是我出的主意,我认了,可我真没跟女人胡搞,爸,您别累着,要不解气明儿再打行不行?”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许正桥接了电话,叫来了儿子许小虎。许正桥:“小虎,你给我看着他,我得去开个会。等我开会回来再收拾他。” 雷军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许正桥啍了一声:“臭小子,你和你的狐朋狗友联系,马上退出公司,把手续弄清。” 许正桥开门出去,许小虎看着雷军喜被抽得皮破血流的屁股直笑。雷军喜没好气地:“笑啥笑?爸要知道你办的坏事,我就不信他的荆条只管女婿不管儿子。” 许小虎忙陪笑:“哎,可不敢在咱爸面前胡说,军喜,来,我扶你回卧室。” 雷军喜趴在卧室床上啍啍。许小虎:“军喜,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 雷军喜苦着脸摇了摇头。许小虎看腕上的表:“军喜,我出去给你买些好吃的,你可别乱跑。你的车钥匙呢?” 雷军喜哼哼:“哥,你给我找几片止疼药再走。” 许小虎在卧室翻找一番,把一本女性人体素描画册塞给雷军喜,急急地走了。雷军喜百无聊赖地翻了几下画册,抬头,看见许小虎丢在桌上的公文包,他用手拔拉过来,打开,看见一些军需物资的出售清单,忙把那些清单放在床褥下。雷军喜又拽过那本画册,一面看一面啍哼着睡了。 晚上。一辆吉普车停到门口,许正桥手里掂着包从车上下来。许正桥进门,到厨房,把冰箱里的排骨拿出来洗净,开火炖上排骨。许正桥来到次卧室,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雷军喜的脸颊与枕头之间有一本画册,他抽出来看着。雷军喜睁开眼,吓得结巴着:“爸,这书是,是二哥拿给我的。我听您的,已经退出公司,手续小民会,会寄过来。” 许正桥放下书,动手褪雷军喜的裤子,雷军喜裂嘴“爸,还,还打呀?” 许正桥看着雷军喜屁股上的伤:“明天上午有个选拔赛,你这样,能去吗?” 雷军喜舒了口气:“想让我参加选拔赛,那您下手还那么重?” 许正桥:“我刚接到的通知,北京金水桥事件,你知道吗?” 雷军喜点头:“我知道,新疆暴恐分子搞的,死了三个,伤了三十九个,两名歹徒被当场击毙。” 许正桥:“这些新疆恐怖分子太倡狂了,中央决定成立一支反恐行动队,从公安,武警和军队中选拔队员,选拔赛订在明天,地点就在我们的训练场。你,敢不敢去? 雷军喜扬眉;“不敢去我还回来干啥?爸,我去。” 许正桥眼里含笑,转身回自己卧室一阵翻找,拿了一个小瓷瓶,一袋棉签,认真地给雷军喜的屁股上涂抹 许正桥:“你大哥那时候天天惹事挨打,打了他我也心疼,到处找人找药想让他赶紧好。有个老中医给我配了个方子,抹上去不疼不痒也不留疤。” 雷军喜轻声哼啍:“哎,爸,真的不疼了。” 雷军壹闻到一股浓浓的煮肉味儿,不由嗅了嗅鼻子。雷军喜:“爸,我饿了。” 许正桥小心地擦着药膏:“天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觉,等排骨l炖熟了,我叫你起来吃。” 各参赛队员汇聚在训练场,评委们不苟言笑,纷纷就坐。观摩室里,许正桥盯着大屏幕,等待着选拔赛开始。一项,跨障碍物跑的时候,参赛者一个个生龙活虎,雷军喜落在了倒数第一。接下来,葡伏通过雷区时,雷军喜又落在最后。评委席上,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评委指着屏幕上的雷军喜不满地说:“这个臭水平,也来凑什么热闹?” |
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