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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的故事(一)

太白积雪 2022-11-7 09:53 5770
  退休无事,想起年轻时当警察所经历的那些奇闻逸事,现仍记忆犹新,就试着写几个片段出来,作为对青春的纪念。《夜审女流氓》,《刑警王队长》,《警察魏向荣》,《追捕杀人犯》,《神探程光辉》,《为犯罪学法》,《变质的警察》。文中加入了一些文学成分,篇幅长短不一,荤素不同。
  夜审女流氓
   一
  一九七八年,我结束三年的农村插队生活,通过全县统考参加了工作,分配到县公安局当人民警察,简称民警。秋冬一身蓝色警服,春夏上白下蓝,头顶大盖帽,每天“一颗红心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两个红领章我不知怎样固定,缝上洗衣服拆线麻烦,用大头针别上常扎脖子,我就把膏药剪成两半将领章沾在领子上,拆洗方便,平展漂亮,就是常常闻到一股膏药味。经过地区公安处培训一个月,简单学习一番审讯侦察,现场照相勘察,我就分配到城关派出所工作。
  一天晚上轮到我值班,十点多县汽车站来两个职工反映:有一个年轻女子经常到车站和一个老职工鬼混,乱搞破鞋,请派出所管一管。我当班不管不行,就让他们把女子送到派出所。过了一会,汽车站几个职工推拉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我做了登记,职工回去后,让女子坐在值班室等候审讯。
  城关派出所是个小院子,旧社会是富人的私宅。房屋破旧办公条件差,民警办公住宿在一起没有专门审讯室,值班室也是会议室,审讯人犯也放在这里。值班室是个小房子,放一张长桌子就把房子占满,四边是长条椅子,头顶一个日光灯,明亮刺眼,桌子上散落着纸张墨水和大头针。
  审讯女子前,我把身上的警服整理好,戴端大盖帽,坐在进门的椅子上,让她坐在里面靠墙,相视而坐,中间隔着长桌子。同事都休息了院子里静悄悄,我摆开纸墨做好审讯架势,准备边问边记录。我观察这个女子,分析她的心理活动以备提问;她似乎也在分析我,并不怯场我这个人民警察。她个子很高,身材苗条,留着披肩长发,鹅蛋形的脸上有双大眼睛,穿一件合体的绿色军服,下身是喇叭裤。那个年代谁能穿上四个兜的绿军装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我当时就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和汽车站一个老职工混在一起睡觉呢。
  我先问基本情况:姓名家庭住址,年龄文化性别。她二十二岁,比我大两岁。我直奔主题:
  “你为什么乱搞男女关系?”
  她并不慌乱,矢口否认:
  “我没有。”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
  “那车站为什么举报你,说你和一个姓刘的人长期非法同居!搞破鞋!”我声音变得高了一点。
  “车站的人是胡说!他们是嫉妒。”
  我感到好笑,训斥道:
  “非法同居耍流氓,有什么好嫉妒的!”
  她用大眼睛描了我一下,她眼睛很漂亮。我也看了她一眼,竟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慌不忙地说:
  “他是我认的叔。我进县城在他那借宿,我睡床上,他睡地上,并没有睡在一起。我们没有耍流氓,你可别冤枉我呀。”
  “那也不行!”我见她诡辩,我说一句她能说两句,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来了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这也是耍流氓!”
  没想到我手掌拍在一个大图针上,针尖扎进肉里出了血,疼得我不由得咧了一下嘴。女子见我急眼拍桌子,还是不怯我,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冷冷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呦!她还挺有文化,知道这句话。
  我把警帽往桌子上一扔,一时不知再问什么,场面由她控制着。一个钟表挂在她后面的墙上,嘀嗒嘀嗒地响。已经过了十二点。我慢慢感到不自在,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待在一室,心里难免胡思乱想,我不想别人也会想!我一时又拿不下她,被她嘲笑,心里很懊悔。
  我并不喜欢民警这份工作,穿一身蓝警服,朋友笑我是一条狗。七十年代末国家各行各业百废待兴,政府工商税务公检法都在进人,人们都喜欢进工作当工人,特别是国防厂!不喜欢到政府各部门当干部!社会上流行一句话:一工二干三教员,死活不跟壮家汉。当工人比当干部好,也比教师优越,有劳保发奖金,政府干部只有基本工资。工人阶级又是领导阶级写进了宪法,农村姑娘都想嫁给吃商品粮的工人。那年我二十岁,经人介绍认识一个姑娘,谈了两个月还没摸过她的手。并肩散步时碰到她的手,她还警告我:放正经一点!我的女朋友没有这个女流氓漂亮,怎不让我见异思迁!我手脚出汗不知放在何处,我自知没有对付女流氓的经验和能力。
  钟表像一匹小马不慌不忙地跑,夜更深了,也更静的。女子低着头不时抬头观察我。我心里更是着急:一个小女子都拿不下来,以后还怎么破大案!这时院子有了响声,过一会杨所长披着衣服,提着裤子走进来。所长五十多岁,从警二十多年。他尿频尿急夜里爱小便,看见值班室亮着灯就进来,听了我的情况汇报所长坐下来。他观察一会女子,突然一拍桌子,眼睛一瞪,对女子喊道:
  “没有?十次都不止!今晚你得把事一件一件地说清楚,不然就把你关起来!”
  经杨所长这么一喊,把女子给镇住了,她非常害怕,低下头老老实实交代了和老刘通奸的事实:一共五次。所长让我做好笔录,特别要把第一次作案过程写详细具体,就回宿舍睡觉去了。我知道:第一次记录详细是分析双方是强奸还是同奸,为了定性质;后边再记录详细的就成了写黄色小说了。心里防线一旦被摧毁,就是一泻千里。她让我倒杯开水,慢慢喝着,就把自己和老刘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她讲的犯罪经过如同讲故事,而且很生动,听得我面红耳赤,心跳回速。我不知她在追求自由的爱情,还是灵魂的堕落。做完笔录,我问女子:?
  “我问了你一晚上,你咋不说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
  “你一看就是老实娃,肯定刚当警察,我就不害怕你。再说你还小着呢,没和女娃睡过觉,我也不好意思给你说男女床上的事,说了你也听不懂。”
  我听了她的话差点晕倒:她是瞧不起我!嫌我没有性经验!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女朋友搞定。我把她的风流故事整理如下。
  二
  她叫王霞,家住莽岭乡李家村,村外有一条小河,名叫胭脂河,河水在大山里转来转去流入了洛河。河水清亮,含有丰富的矿物质,使这一带的女孩都长得俊俏。王霞初中毕业家里就不让上学了,帮父母干农活。她劳动之余借别人的杂志报纸看,知道一些村外的事,她最想去县城看看,村里许多老人一辈子没去过县城。平淡生活过得慢,时间却过得很快,王霞十八岁时经媒人介绍定下亲事,未婚夫叫李玉斌,俩人是初中同学。李玉斌高中毕业考上农业技校去西安读书,毕业后分在县农技站。他带王霞到县城逛了一次,给她买一身衣,还让她开了眼界。她从此知道去县城的路径,就一个人乘汽车去县城逛。她还想去西安,看更大的世界。
  王霞和李玉斌来往一年多,感觉心里并不喜欢他。他个子低,还没有媳妇个子高,不爱说话,只是学习好,有个正式工作,吃的是国家的商品粮。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他一点不懂浪漫:王霞到县城晚上住在他单位,他让媳妇睡宿舍,自己找同事挤在一起睡,她夜里感到空落落地。她每次来县城都幻想着未婚夫和自己能亲热与激情,每次都让她失望地走了。她曾问李玉斌:
  “你是不是嫌弃我,后悔这门亲事,怕我农村户口将来拖累你。”
  “没有!没有!只是咱俩还没正式结婚,晚上睡在一起怕同事笑话我。说我饥不择食。”
  “什么饥不择食?”王霞生气地问。
  她觉得未婚夫老实得让人憎恨,嘴角带着讥笑。
  王霞每次去县城,先要淌过胭脂河,走山路到乡政府。乡政府门前有条公路一直连到县城,两天发一趟班车。过去是大卡车现在变成大轿车,坐一次一块,来回两元。她去时向父母要钱,回来未婚夫给。家里经济收入主要是养鸡卖土特产积攒的。她发现车站的男检票员总是看自己,出站时看,进站时看,每次都能遇见,这个人像是专门检票的。她低着头想避开,却总是躲不过他跟踪的目光。她把票递给检票员,人家用手上的剪子咔嚓在票上剪个豁口还给她,她就匆匆走出车站。后来她不低头了,板着脸从检票员面前走过,她又感觉他偷偷地在笑。王霞不明白这个城里人,这个吃商品粮的国家职工为什么看着我笑,是嘲笑我这个山里人吗。
  有一次她来县城,出车站时走在了后边,这个检票员把票检过递给她,笑着和她搭讪:
  “你是从莽岭公社来的吧?”他把乡政府还叫公社,人有多落后。
  王霞被吓了一跳,惊觉地看着他,本能地回答:
  “嗯,就是。”
  这个男人有四十多岁,小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穿一件四个兜的旧中山装。她担心地问:
  “咋啦?我的票有问题吗?”
  “你别多心,票没问题。”检票员说:“下次坐车来找我,我送你上车,不用再买票了。”
  坐车不用买票,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她心里一阵高兴。省下两元钱攒起来,三次就能买一件新衣服,进县城再不用给父母开口要钱了。但她还是说:
  “坐车咋能不买票呢?谢谢,我能买得起票。”
  王霞对这个男人印象不好,不想沾这个人的光,谁知道他是什么目的。她在县城玩了两天,逛了商场,看了一场日本电影《望乡》,晚上住在李玉斌宿舍。她回忆着电影里的情景,希望李玉斌也是电影里的坏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回去时她在车站售票口排队购票时,那个男人走到她面前说:你跟我过来。她没移动,男人就伸手把她从队列里拉了出来。他领着王霞直接走进车站里带上一辆大轿车,让她坐在最前边的副驾驶员位上。他给驾驶员师傅塞了两包纸烟,说:田师,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女,你给捎到莽岭公社。她下次到县里,你遇见了就给捎来。
  王霞有些不自在,车上坐了许多人都在看她,看这个走后门不买票的人,含有一些羡慕。车坐满了人出发,她慢慢习惯了,不自在的感觉也消失了,重要的是省了一元钱。
  三
  春天过去,夏天又来。王霞又去乡政府门前乘车,开车的还是那个田师傅,她拿出一元钱试着要买票,田师没收钱,说老刘招呼过你不用买票。今天又省一元钱,她心里暗喜,原来那个检票员叫老刘。乡政府离县城一百多里山路,要走三个多小时。早上八点从县城发车到乡政府快十二点,司机在乡政府吃了饭再休息一个小时,一点返程,到县城就过了四点。司机一个人开车又售票,上个人卖一张票,钱票相符。到县城出汽车站时检票员见王霞没票,见是田师傅熟人就放她走了。今天检票员换个女的,不是那个小眼睛的老刘。王霞很纳闷,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县城里人总是多,熙熙攘攘,天天都是集会,只要有钱想要啥就有啥。村子里除了谁家过事,平日冷冷清清,她喜欢来县城逛大街。她逛了两天,让未婚夫买了一件过夏的花衬衣,就回去准备收麦子。在车站还没见那个男检票员,她自己买了一張票乘车回来。路上她在想,今天如果他在,自己就不用花一元钱买票了。他今天怎么没上班,是病了还是请假了?王霞感觉自己思想变了,原来讨厌遇见这个检票员,现在总想见到这个人。
  秋天王霞从杏树上摘了一兜兜黄灿灿的杏子带上,穿上花衬衣去县城。她不清楚把杏是带给谁的,应该是送给李玉斌的吧。她上车先把杏子给田师傅倒一少半,感谢他一路不让买票。窗外的景色很美,蓝蓝的天空飘浮着白云,像是白丝绸在飘动;田野绿油油的,远处的山峦在阳光下呈现出黛色。车爬到一个山坡时突然熄火了,田师傅修了很长时间也没修好,乘客都下来帮忙。后来车终于修好,田师傅出了一头的汗。到县城天黑快了,车站里都没有人了。
  她提着杏进入候车大厅,老远看见那个检票员在灯下检票,噢!他叫老刘。王霞感到有些忐忑,既怕见又想见,就走在最后边。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老刘笑着脸主动搭讪:
  “到县里来了?”
  她点了一下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坐了几次不掏钱的车,觉得欠着人家。
  “这么晚了,在我这吃了饭再走吧。”老刘劝着她,在她犹豫时拉着她衣服袖子就往车站里走。
  候车大厅西侧有一条通道,两边是职工宿舍,她跟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了他的宿舍。住宿里有一个办公桌,木柜后边有张床紧挨着窗户,窗下还有一个小条桌。墙上是毛笔大字:为人民服务。办公桌上放着笔墨,一沓旧报纸上写着大字,还压着一块石头。老刘给王霞倒杯开水,让坐在床边喝他就出去了。她捧起杯子就喝,路上早就渴了!一会老刘端着两个碗进来,一碗是两个馍,一碗是炒的菜。
  “食堂饭都凉了,我让师傅热了一下,你赶快吃了吧。班车现在才回来,你肯定饿坏了吧。”老刘和她说话,像个多年的朋友一样,没有一点生分感。“你今天运气好,还有炒腊肉。”
  王霞本想喝点水,把杏给他留下,就去未婚夫那里。现在又让吃饭愈发感到不好意思,但肚子真的饿了,饿得有点心发慌。
  “有啥不好意思,到叔这来了就别见怪。快!赶紧把饭吃了。”老刘见她低头不语,就把两个碗挪到她面前,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你咋能是我的叔呢!”王霞不解地问。
  老刘笑着说:
  “我的年龄给你当叔,你一点都不吃亏。”
  “哪也不能叫你叔。”她不好意思地说。
  王霞接过筷子吃起来,吃完饭又喝杯开水心里才充实了。她心里有些不安,到人家宿舍又喝又吃,这不是越陷越深了吗。
   “你在莽岭公社那个村?”老刘和她聊天。
  “李家村。”她低着头说。
  “你们莽岭是个好地方,那里的女人都长得水灵。”
  “你去过我们哪?”
  “几年前去过,那时还没有公路,步行去的。有一条胭脂河,过了河就是李家村。”
  “你去我们那干啥呢?”王霞抬头问。听说到她们村去过,心理距离就拉近了一截。
  “县里从各单位抽人到公社搞人口普查。”
  不知不觉过了九点,王霞起身要走。老刘挡着不让走:
  “这么晚了,街上都沒行人了,一个女孩子走太危险。”
  “这有啥害怕的,街上有路灯哩。”她还是要走。
  “街上有流浪狗,还有抢劫的坏人。一些坏男孩专门欺负乡下来的姑娘。”他严肃地说。
  王霞害怕了,不敢走了。她在乡下听人说过城里坏人多。可不走往哪住呀?她后悔来老刘宿舍喝水吃饭。老刘看着她笑,慷慨地说:
  “你晚上睡我床上吧。”
  “那你睡哪呀?”王霞不安地问。
  “沒事,我找别的空床睡,站里许多人下班都回去了。”
  王霞想起在未婚夫那睡时,他都能找到地方睡,这个老刘肯定也能找到地方,她心里就服从了。
  老刘见她不走了,高兴地给她铺床,端来热水让她洗漱,交代晚上注意的事,如有人敲门别管,安心睡你的觉。王霞感谢地点着头。老刘让她上床睡,王霞不动,说你走了我在睡。她盼老刘快走,她早上出门到现在,实在困得很。
   "你放心地睡,我把门从外边锁上!就没人能进来了。”老刘看她一眼就开门出去,带上门用钥匙从外边锁上。
  王霞把房子仔细打量一番,又看了看窗户,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到放心。她没脱衣裤,嫌床单被子不干净,只是松了裤腰带就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说话的声音,还能听到蛐蛐的叫声。院子的灯光照进屋里,墙上的标语都能看得清楚。
  王霞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深沉又香甜,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李玉斌结婚,梦见俩人入洞房。她不好意思,李玉斌就揭开被子坐到床边,把手伸进衬衫里边,先抚摸小肚子,顺着腹部往上摸到乳房,手在乳房上揉搓,用手指头在乳头上轻轻地捏。她感到羞怯,推开丈夫的手,刚推开又摸上来,她就不推了。因为她感到很舒服,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干脆闭着眼享受这种干觉。她有些不明白:李玉斌怎么会这些,以前想让他动自己都笨拙的不敢,现在咋就变得这么老道的。不行!我得问问他,是跟那个女人学会的。她开口质问,结果就醒了。看见老刘坐在床边抚摸自己,并不是李玉斌。她赶紧坐起来,大声问:
  “你干什么!”
  “不敢喊!”老刘用手捂着王霞的嘴,小声解释:“妹子,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天天想,夜夜想。我摸你是爱你啊。”原来老刘夜里估计王霞睡着了,又偷偷开锁溜了回来。
  王霞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服要走,老刘从后边一把抱住她。
  “天亮了再走吧,现在外边一片漆黑,你往哪走呢。”王霞心想也是,深更半夜去找李玉斌怎么能解释清楚!也就不言语了。老刘见稳住了王霞,就一下跪倒她面前,激动地说:“女子!叔看见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天天想着怎么和你搭话,月月盼望能在检票口看见你的出现。”
  王霞先是害怕和羞怯,又变成了生气和气愤,看见老刘跪在自己脚下,慌乱地叫妹子叫女子,说了很多喜欢自己的话,心就变软了。女人反正要被男人睡的,今睡明睡都一样!她把老刘拉起来,老刘看着她的脸问:
  “你不生气了?”
  “生气有啥用!还不是被你欺负了。”王霞吊着脸说。
  “我不会欺负你!只要你愿意,我会好好伺候你。你这么好看,太迷人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老刘激动地说。
  王霞坐床边不说话,老刘就坐旁边搂着她百般安慰。夜已很深,离天亮还早,老刘哄着王霞睡下。他先老实地躺在王霞旁边安静地睡,后又侧身抱着王霞的身体,进而手又伸进王霞衣服里抚摸,慢慢又摸到了双乳。王霞一动不动,她装着睡着了。没想到老刘这么喜欢自己,李玉斌从没有说过我漂亮。她想回味老刘刚才给她的那种感觉,那种今生第一次遇见的舒坦。老刘胆子变大了,他知道王霞没有睡着,知道她想要什么。他把手慢慢伸到她腹部,又伸进腿部,揉摸私处,他听见王霞呻吟了一声却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褪去她的裤子,爬到她身上,做起他向往已久的事情。王霞朦胧里,先是找到了那种美妙的感觉,渐渐是下身不由自主地扭动,她坠入了云海,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
  王霞醒来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屋子就她一个人。她重新打亮着房子,桌子上盖着两个饭碗,想必是给她留的早饭。能听见车站里嘈杂的人语声。想起夜里发生的事,心里腾腾跳了起来,她感到害怕,又感到兴奋。她起床整理好衣服,吃桌子上的饭。饭还热着,一碗稀饭,两个白面馍,一盘拌黄瓜。正吃着听见有人啪啪啪地敲门,她不知是开还是不开,忽然想起老刘的嘱咐,就坐着沒动继续吃饭。又过一会老刘开门进来。王霞见了他不好意思,就低着头。
  “起来了?”老刘装得很平静,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早饭还热着吗?”
  “刚才有人敲门,像是找你的。”王霞仍低着头说。
  “没事,有个熟人来坐车,我刚送上车走了。”老刘知道她为昨晚的事难为情,就拉着王霞的手:“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以后坐车不用掏钱,吃住在这里都行。”
  王霞脸上有了悦色,抬起头问道:
  “你是专门检票的?谁能不能上车都由你说了算。”
  老刘笑了笑,又点点头。他知道山里女孩子没见过世面,对公家的事不了解。
  “跑我们乡的田师傅也得听你的?”
  “我管不了他,我们是互相帮忙。”老刘解释说。“你以后到县里来就坐他的车。”
  老刘在车站只是个检票员,每天负责检查出入车站的乘客,防止有人逃票。同事之间亲戚乘车,互相打个招呼就可以不检票。车站工作人员就有这点不成文的特权。跑莽岒乡的田师傅不属于此类型,他常常收钱不出票,将钱自己贪污,路上拾的乘客说是亲戚,就让老刘放出了车站。所以老刘让他把王霞从乡政府捎到县城,他心里很乐意。谁还没有一点隐私。
  昨天晚上的事让王霞心里一时不能平静,她不想逛大街,也不想去李玉斌的单位,她想直接回去。走的时候老刘给她伍元钱,她不接,老刘塞进她衣兜里,她也沒拒绝。
  “我不知道你喜欢啥,你自己看着买吧。”他拉着她的手说:“来县里就先到我这来,我管你吃住。”
  出门时老刘还在王霞脸上亲了一下,给她带了两个白面馍,一直安排坐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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