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脚下的背离

　　题记：古往今来，围城脚下有多少的故事是发人深省的，又有多少的故事是令人感叹的，这些我们已经说不清了。下面的这个故事出自一个当事人之口，从中，我们又能感悟些什么呢？
　　一
　　我叫老马，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其实就是说的我自己。
　　就从半年前的那个晚上说起吧。那天晚上，吃完饭后我正思量出门，老婆说要去单位有点事，估计时间有点长。我便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忙不迭地讨好着“去吧，不要着急，把事情办妥当了回来，反正家里没事。”老婆前脚刚刚跨出门，我后脚就从沙发上弹簧样的蹦了起来，保险了门锁，然后急急忙忙进书房，以刘翔般的速度登了QQ号。
　　那一段时间，那种落单的机会对于我来说是很少的，好在云梦与我有约在先，晚上尽量不上网。可是那天不同，下午下班的时候，她通过QQ留言说今晚有话要对我说，并且还特别的说了句，关于我和你，关于相见。这让我等候了很久的心有了一种飞跃的感觉，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本准备出门的。现在好了，老婆走了，我也用不着另找借口了。
　　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玄妙得很。我和云梦相识于网络是在三个月前的那段黑色日子里。我当时的初衷纯碎是玩玩而已，谁知道玩着玩着就走进去了，聊着聊着就陷进去了。那时候，我和老婆正为了女人（为了方便叙述我还是像此前那样称她宝贝好了。）的事情进入微妙的冷战期，百无聊赖中，即不能像原先那样随心所欲，又得装成一副规矩男人的样。老婆成了黑猫警长，而我当然就成了那只老鼠了。猫是冷峻而悲情的，而作为老鼠的我因为有错在先，又是小辫子被老猫提着的人，当然只能貌似改邪归正了。每天的晚上，我和她两个人像两个木偶样的呆着，就如两瓶刚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镇汽水一样，浑身的寒气。彼此不说话，我呢，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假睡觉，再或者就是眼睛盯着电视，心思飞到别处。而她呢，戴了一副眼镜，装模作样地看报看网。偶尔透过镜框斜睨我一下。确切地说两个人的情景类似于死水微澜。她恨我，我对她当然也无话可说。说起那段黑色的日子，我得从手机说起。
　　二
　　有人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脚？这话原是很有道理的，那一天晚上是怎么来着？想起来了，宝贝来了信息“老公，好想你。”
　　“宝贝，熬过今晚明天再见哦”初秋微凉的夜，我躺在书房的那张小床上，肆无忌惮地开始了信息煲粥。心花怒放中下面的小弟弟似乎又有了脉冲般的反应。再恋爱的感觉真好，那是一种重回青春的恍惚。
　　顺便说一句，宝贝是我办公室里的一位小娘子，现在不是时兴办公室恋情么，嘿，我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赶时髦了。一来二去的，她图着我手中那一点点的权力，而我呢当然就图个年轻风骚劲。相互间取长补短，互惠互利。我和她好上的那两年，我是一直沉浸在刺激，新鲜，和做小偷的快乐里了。当然付出也是有代价的，我的血压升高了不少。宝贝说那是激动导致的后遗症，不要放在心上。管他呢，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说起来你们还别不相信，我和宝贝那一段时间就像是进了太虚幻境里的情爱司，我们不但在外面租了窝，还像过日子样的买了鸳鸯床。我们的日子浪漫而充实。游山玩水，游龙戏凤。红酒佳人，风花雪月。那时节，眼里心里是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
　　“你的手机怎么那么忙？我喊你几声了都没有反应，还对着手机笑得那么投入，是谁啊？我看看。”正当我神飞色舞，飞指速动投入地爱着的时候，老婆走到了我的床前，也不知老婆是哪根筋搭错了线，变得越来越多疑了，不过，这不是问题，嘿嘿，十年来，她是一只小灵通打天下，对手机压根就没有拨弄过，整个的门外汉。
　　“哦，厂方代理，问工作的事情。”我随口告诉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吗？我看看。”她好像还是不放心，当时我的反应是真的感冒啊：这老娘们，当你红旗还飘起来了？还睁了一双福尔摩斯的眼睛，搞推理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德行：年老色衰，满脸的皱褶，一双手像干树枝样，说个话都是粗声大气的，从头发丝到脚底压根就找不到丁点儿的好！哈，也许她还不知道，也正因为这些原因，我把和宝贝的窝都当成了家。我是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驿站作自家了呢。看看我，总是喊着忙，不着家，就连星期天我都会想出一出出莫须有的事情出去。当然出差开会下基层这些个事情也都在我的随心所欲里。嘿嘿，其实所有的这些时间我大都用在了与宝贝勾连上了。当然，话说回来，为了我和宝贝的长治久安，我还是尽量做到了小心谨慎。这不，当老婆问及手机之事的时候，我就假着笑脸来了个虚与委蛇。
　　“喏，看吧，对我还不放心，多大年纪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嘴里说着，作势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闪，又收回。这时，手机里又是一阵“唧唧唧”，我眼睛一扫“老公，你给我买的衣服好靓哦。”
　　“呵呵，宝贝喜欢就好。只要看中了就和老公说。”老婆出了房门，我见缝插针地回了一句。我是艺高人胆大！岂料老婆又回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吵着要看手机，我连忙想删去这条信息却没有来得及，只好随手锁住了。
　　“看吧看吧，真是的。”我作势在老婆的脸上蜻蜓点水地虚晃了一个暧昧。老婆拿着那只手机皱紧了眉头颠来倒去的在拨弄，嘴里自言自语着“我刚才怎么看到好像又是宝贝又是老公的？”
　　“你啊，大话西游呢，还宝贝，我的毛孔里都是汗了。哪里看到了，你倒是找出来呀。我跟你说哦，再这样子虚乌有我会发火。”我嘴里说着，眼睛斜睨着，老婆拨弄了半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地拿着那只键盘锁着的手机。而我呢，也就恰到好处地又收回了手机。那天，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三
　　三个月前，我出外开会之际找不到手机了，要知道，自从与宝贝有了一腿之后，我的手机24小时是不离身的。我的心里在狠狠地诅咒着老婆：这段时间遭鬼啦？一天到晚吵着闹着像防贼似的要看手机，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把手机东躲西藏啊！不过，心里骂归骂，想到所有的秘密都在手机里藏着，（补充一句，很多的信息内容实在是因为太有意思了，我都没舍得删去。）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手机要是落在别处还好，要是落在了家里，假如她再顺藤摸瓜的话，那岂不摸出颗原子弹？情急中我打电话给老婆，让老婆去家里找找，放下了电话一想这不傻了吗？这不摆明着让她看吗？于是又连忙叫了传达室的老于快马加鞭去老婆单位拿手机。还是让这个有点痴呆的老头保管着的好，免得节外生枝。急急忙忙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老婆，说是手机有急用，全车的人都等着我这只手机，让她回家找到后马不停蹄等在单位大门口，并说老于马上就来拿。当然，所有的这些我都是经过了脑筋急转弯的，只要说到工作，那个傻啦吧唧的老婆是会乖乖听话的。谁知道那天那个老于赶到老婆单位的时候，左右等不来手机。那个时间我是又急了，都把短短的十几分钟当做长城的距离了，我坐在车子里借了别人的手机打了老婆不下二十个电话催问手机行程。直到老于拿到了手机。
　　我外出开会回来以为由手机引起的虚惊已经平息。却不料，就在那天晚上，东窗事发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景。天已经黑透，家里黑灯瞎火，我打开灯吓了一跳，老婆无助地坐在地板上，蓬头垢面，挂着满脸的泪，就那么哀怨地盯着我。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有点隐痛。许久之后她突然又笑起来了，是那种凄惨的苦笑，我问怎么啦？她突然歇斯底里狂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吗？好到在外面养小三？还竟然是这样人尽可夫的下三滥女人！”
　　“切，无中生有，不要听人胡说。骂的这样难听。”
　　“有人胡说了？流水样的信息量还不包括通话，长达两年是胡说吗？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一切要我仔仔细细说出来吗？多少次了，我总是在暗示你，我们有个家，还有孩子，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迷惑。我说过，假如心只是短暂的出游那么从今以后归零，我和你带着孩子好好生活。”那夜，她声泪俱下说了很多，而我脑海里就想了一点：唉，她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我和宝贝的幸福没有了。
　　一场大吵揭开了我和宝贝的地下情，一时间，我不知道愤怒的老婆还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那一段时间老实说我是坐立不安的，我常常会在心里骂：糙货！别不知轻重再来个唯恐天下不乱啊！且不说我自己，宝贝也是个有老公有女儿的女人，搞不好宝贝的那个莽汉老公知道了，会把我和宝贝往死里整哪，那可是个彪形大汉。更何况事件曝光后还有个连锁反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件非常事件之后，我和宝贝又进行了几次密商，决定留得青山待后发展，暂时休眠一段时间。
　　四
　　老婆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我在度过了最初短短几天的忐忑后又有了美事。那时我把那美事归结为祸兮福所倚，失之东偶，收之桑榆。一天，我在QQ上邂逅了一位红颜。看资料40岁的年龄，比宝贝大了点，是教师，当然，网上的东东还是真假难辨的，就如我吧，我实际年龄都已经五十出头了，在网上我不还是四十三岁吗？不过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保不定我又会在这精彩的网络世界里邂逅艳遇。
　　事情还真的就那么巧，我认识了云梦。当然，这一次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用手机，更不发信息，相互间只用网络。其操作思路整个的地下特工。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我发现网络上的云梦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可以说集中了女性的优点。她就像是一棵生长在涧边的幽兰，有一种隔绝了尘世喧嚣的纯净，每次和她聊天我都有着舒心的蕴藉。聊着聊着，我渐渐地就有了进一步的好感，而且从对话中我还知道了她与我竟是同城人。
　　我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仅仅在网络上和云梦交往，我有一种迫不及待要见她的欲望，我一定要走出网络，把她带进我的生活！我在网上情真意挚地一次次相邀。遗憾的是，每次相邀她都说“我们先在网上为这共同的爱屋装修，但愿我们用的都是环保的材料，等到情缘相交时我们再相逢。”这虽然有点让我失望，但从另一角度看，是更难能可贵了。
　　认识了云梦之后，我曾经把她和宝贝进行过一番比较，宝贝就像是一只卷毛狮子狗，充满活力，张扬而不知深浅，说老实话这样的女人玩玩可以，要是做妻子那是万万不行的，而云梦就不同了。她带着几分淡淡的忧郁，知性，内敛，有涵养。尤其是对家有一种母性的爱，即使她那个老公背叛了她（这是她在网上告诉我的），也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她的纠结无奈和逆来顺受。她在网络上也无数次地劝过我要珍视老婆，珍视家。有时候，我和她聊着聊着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就是我前世今生真正要找的那一位呀？要是她做了我的另一半那该是多大的幸事啊。
　　五
　　不知不觉中，云梦已经走进了我的心，我决定以我的方式进行曲径探幽的进军。
　　我越来越觉得云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为此我也纠结了很久。这么好的女人让我遇到，也许就是上帝的有意安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在心里模拟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这天的傍晚，我又一次留在了办公室，最近，我为了和云梦多聊勤聊总是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加班加点。当然，这期间与宝贝的联络也已经转入网络在时断时续地进行中。
　　办公室里寂寂无人，只有电脑在不断地“唧唧”着。
　　“现在的我为了心中的女神，在孤寂的办公室里守望，我守望着咫尺天涯梦的莅临，但愿乘着云彩的你，能够明了一颗向往云梦的心。”坐在电脑前，我绞尽脑汁秀着文字。
　　“你好，我不知道此时诗意的你，在你老婆眼里是个怎样的男人。”云梦带着三分诙谐发来一个微笑。
　　“你才是我心中的老婆。我们说我们的，不要提她。”
　　“她是你老婆，你怎么不愿意说？”又是一个带着问号的头像。
　　“我和她已经没有了感觉。云，我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你。你说我们是网恋吗？我怎么一直想着你呢？”
　　“我们都是有家的人。家是一份责任呢。”
　　“我一直在梦想着你我的相见。试想一下，当我们在宾馆的粉色房间里相拥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圆满和开心。去开个房间见一面吧。”
　　“我们还没到见面的时候。我们把行动止步于心动，把欲望包装成欣赏不好吗？你有一个家，你的老婆是你前世千百回回眸的人！我和她都是女人。更何况，从某种角度看是那么的相似，听说过从前酒宴台上的故事吗，表面上是琳琅满目的一桌子菜，其实底下衬着的都是相同的青菜萝卜。所以，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伤害了你无辜的妻子！你曾经告诉我，你和老婆二十年的夫妻了。二十年是无数个朝夕的积累，你们共同迎送了无数个风风雨雨。而我与你，短短的三个月能够算什么？”
　　“云，我不要曾经的天长地久，我只要与你的拥有。想想看，你竟然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伤心纠结，你为什么就不能走出阴影，活出自己的精彩来呢？”
　　“你说的精彩在哪里？”
　　“在我，有你才是精彩。在你，相信有我就会精彩。”
　　“请原谅，我真是被老公伤透了心。”
　　“你失去的我给你好吗？我们好好爱，用心爱，你会爱上我的。我有感觉。”
　　“那你老婆呢？她失去的谁给？我和你能吗？我们还没有见过。”
　　“这不重要，关键是谈得来，心意相通。我想，我已经被你深深地吸引了，你的老公他是怀抱金镶玉不知道珍惜。而我不会。”
　　“你曾经想过放弃以前吗？”
　　“只要你点头，我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即使打开了碗底也是青菜吗？”
　　“你是一碗青翠欲滴的，而那一碗是剩菜！我指的绝对无关容貌。”
　　“请你容我好好想想，我更希望你也好好想想，毁一个家容易，建一个家不易，守一个家更难！”
　　六
　　现在我要回到故事开头里去了。话说就在老婆去单位办事的那个晚上，云梦和我又在网上相见了。经历了三个月的时间，我变得迫不及待了。这一次，我是直奔主题，要她和那个搞外遇的老公离婚。我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公，你为什么不离？”她回答“夫妻除了性爱还有许许多多的责任，道义。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那里边还有亲情。离了怎么办？”我说“我们在一起。”她又问“那你把自己的老婆置于何地？”
　　“离！”这一次，我是斩钉截铁的口气。
　　“你们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办？”云梦的犹豫在我的面前似乎打开了一扇通向希望的门。。
　　“我要你！一切由我操作，你不用管。”我的手在网上点击，我的心开始了悸动，弃旧迎新，花开并蒂，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的眼前是一片漾动的明媚。那一晚，云梦终于答应见面了，她说“为了你如此的执着和看重，我想我们该见一面了，说句心里话，从始至终我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我更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你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愿，你我的这场相见会是一场难忘的相遇。”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第二天，从早晨起我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心跳急速，血压升高。我早早地出了门定了一个高雅的宾馆，还亲自去那里布置了一个温馨的场景，一束康乃馨是代表云梦的气质的，我把它放进房间的花瓶里，另外，我又准备了十一支紫罗兰色的玫瑰，那代表我的一心一意。做完了这些，我就静静地守候在那里。
　　七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爬着，我不时站起身子从密闭的窗帘缝隙里往外窥视着，春光下的小城明艳得像美人头上的花饰。一个女人走过来了，看她端庄又贤淑的姿色，我把她想象成我的云梦，可是，她又走远了。于是，我再一次在俯视的视角里寻觅。又一个走过来了，呀，比起刚才那一个来更胜一筹，真正是娴静好似花照水，行动犹如风拂柳。看，她朝宾馆这边走过来了，会是她吗？是那个我在睡梦里千万次臆想过的云梦吗？她好像已经走到了下面的停车场，怎么又走了呢？正在我茫然无解的时候，门外响起轻轻的叩击声。我连忙再一次整顿了头发，抻了抻衣服，清了清喉咙。
　　“云”我打开门的瞬间伸出了一只手。
　　“有人让我把这个送给你。”我梦字尚未出口，那个穿着血红制服的小伙子一手托着一只托盘，一手背在身后向我道。
　　怎么会？不是约定了这个时候来的吗？不是说定了不见不散的吗？这个云梦还真是的。我心里带着万般的懊恼随手接下了那只封闭着的信封再一次关上了门。
　　真是忽明忽暗女人心哪，也许这个云梦在最后的时刻又打消了相见的念头吧。我一边拆开信封，一边急急浏览起内容。
　　“为了你我的约定，昨晚，我又一次失眠了。我一直在见与不见中彷徨徘徊，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见。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写到这里，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新年第二天深夜的情景，在你的家里，你的老婆看到你表情欢喜，笑着对你说‘假如你要在网上聊天的话，我陪着你聊如何，我们可以借得网络的屏蔽说出彼此的心里话。心结还要心来解。’那时节，你以一种绝然冷漠的语气，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咄咄逼人，理直气壮，一声声问着‘谁聊了？你说出来！今晚不睡了，大家都别睡了！说说清楚。你究竟要怎么样？这样的日子何日是个头？’其实，那时候，你和她就已经以另类的方式在网络上相遇又相识了。遗憾的是你竟然不知情！
　　走进网络本非她愿。她是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的老公不得意而为之。她总是想只有家是完整的，心才能完整。自从网络相遇相识以来，她曾经做过一个很美好的梦：你和她彼此间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聊困惑，诉心曲。她可以从你的话语里感知老公思想的脉动，而你，也会从她的话语里读懂一个妻子的苦心，直到有一天你和她走下了网络，像从前那样，再一次走进彼此的心里，你和她成了真正的知己，真正的亲人。
　　谁知道，梦终究还是梦！她是在矛盾中艰难地跋涉，很苦，很累。做着双面人，对着网络苦口婆心，下了网线心酸泪抛了无数。日日纠结不见心，白发悄起只为情。她甚至对自己说男人么，有时候就是个孩子，是孩子又怎能不犯错？有时候她也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可每一次她都劝慰自己，为了二十年一起走过的路，为了二十岁的女儿再难也是值的。直到前天，她突然醒悟了，她老公的心丢了，找不回来了！她和他的家成了那只裂了缝的碗，没救了。
　　感谢你那天的一个“离”字，在打得她心惊肉跳的同时也把她打醒了，她终于懂得了她和你已经是永远的距离了，知道永远有多远吗？那就是，再见，再也不见。”
　　后记
　　老马终于结束了长长的叙说，而我们的故事也该说完了，最后的时候，当有人问起他此时的感觉的时候，他说：离婚后我的心成了冰窟窿，我的腿也瘸了，是那血压害的，现在的我孤家寡人一个，还众叛亲离。假如要问我现在的感觉，那么我告诉你们，悔字里边是一颗站着的又是悬着的心加一个每天的每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