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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水蜜桃的丰韵村妇

方芳88 2012-6-27 21:15 3469
  李少东驾驶卡车,装了二百箱水蜜桃去城里销售。上午,电话打给了老干局的局长。局长是个女同志,五十岁了,是个豪门寡妇,是李少东的远房亲戚,姑妈家的小姑妈,一个副市长车祸死亡后遗下的老婆,风情万种又风骚极至。听说她跟几个市机关干部有亲密关系,李少东不管她那些破事,只想通过她卖掉些桃子。
  二婶承包的桃抹梨园萄萄接着茬上市了。要他帮忙,他没法推辞。
  二婶坐在卡车副驾驶座位上,心里喜洋洋的。
  二婶不屑,扭过身去,从皮包里拿出化妆袋,再从化妆袋里捏出一崭新的口红,然后对着车玻璃当镜子涂抹起来。美女总是这样,只要逮着机会,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容颜,哪怕仅是瞬息。
  二婶涂抹好口红,顺便对反光镜整理了下胸口,有意将低领口朝两边拉了拉,妄图使脖子以下的部位更具诱惑力。她穿着没有衣领和袖子的纯棉衣裳和棉麻黄色裙子。手里是个奶白小坤包。时尚的三十七岁的中年妇女了,而三十五岁的李少东在她面前还似个小伙子。
  按照村里规矩,二婶的辈份却高了李少东一辈。
  按照村里规矩,二婶的身份变不了,她在男人满三年后,才可以转嫁或者招个夫婿上门。但所有这一切被改革开放的政策搅乱了,人们吸取了更多欧洲人的风气,道德和做人的准则都变了。
  李少东的车停在镇上卫生院旁的广场上,等待着客户。他开的是黑车,不上税的家用自备车。篮色小卡车核定载重三吨。生意冷清,每天有一百块钱的收入不错了。
  上午八点,二婶玉竹朝他停着的车子走来时,他觉得有戏可唱了。
  他三二天能见着二婶玉竹。她总是风拭火火地忙着。她的男人死了,耳边常有村里的伙伴们在麻将桌上和茶馆里提及二婶玉竹的苦命。
  承包桃园几年,每年有八九万元收入进门。她一下子脱了贫困帽子,进入了村里的中档资产户,男人们的眼光扫向她时发绿了。
  村黑男人们都在打她的主意,为能跟她睡上一觉为万福。
  李少东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随口道:“领口太高太窄,我感觉不出诱惑。美女释放出来的诱惑,一定要有深度,入到男人心里。我等着呢。”
  二婶鄙夷的目光是对村里那些猥琐的男人饿狼一般的眼神,她并不是鄙夷所有喜欢自己又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她认为,有猥琐的眼神的人都是没本事的人。对于李少东,她就会例外地展开丰富的想像,李少东是她男人堂房侄子,隔了七八代了。年龄却仅相差二岁。李少东在城里留过几年厨师,便操练得油嘴滑舌,“忽悠”两字总是挂在嘴上。他把村里三十个处于青春期和成熟女人分了三个档次,二婶是列入村花的第一个档次。能跟二婶相提并论的只有村长的第二任老婆和女赤脚医生。二婶听了之后,像是得到了鼓励,她侧脸傻呆呆地看着他。收了化妆袋,然后重新侧过身来,扭了扭肉身,再抛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接着很风骚地挺起胸脯,一手搭在李少东的大腿上,一手摸向自己的领口:“少东,你既然这么想看我怎么诱惑男人,本美女今天破例为你表演一回。看好了哦,可是现场版,诱惑尺度绝对到位哦。!”
  李少东被美女这么一撩拨,有些心猿意马,连开车都不专心了,接连不断地转头,嘴里哈喇子频频往外怪声奖叫:“妞儿,来吧,给表演一段。让我爽一回!”
  开好你的车吧,把水蜜桃卖了,回来慰劳您。二婶说,对村上的男人们开玩笑是习以为常了。李少东却认真了起来。他对二婶说:“我等着。”接着,他让二婶用湿毛巾擦洗了一个大大的水蜜桃,猛咬一口说:“喔,舒爽。”
  过了许久,汽车过了城郊进入护城河一座大桥。李少东借机说:“二婶,一会儿卖了桃回来,找个清静地方慰劳拭我哦。”
  “那是一定的,开好你的车,馋猫。”不过二婶心里嘀咕了几下。她又说:“少东,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可不能再叫我二婶了。”
  
  李少东掐了烟,心烦意乱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个野地方?钻树林去?”他有些急迫。二婶刚才那些举动点燃了他的欲望,掀起了他的情感膨胀的波涛。
  二婶忘记刚才的惊魂,双臂抱胸脯嗲声道:“你要死啊,大白天的钻野地啊?,疯了吧?少东呀,你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李少东捏着二婶的脸蛋:“是受了点刺激,必须放松放松。宾馆也不能去啊,最近查得太紧,人间天堂休闲中心都完蛋了。对了,要不,咱去你家?不管怎么说,今天你的诱惑必须得继续下去,而且要一直继续下去”。
  “我答应你,还不行嘛?不过必须安全,免得旁人说闲话。”
  “二婶,村里多少男人盯着你呢。你男人死去的这二年,男人们像七月里的苍蝇乱头飞呢。”
  “都想占我便宜,并不是真心喜欢我,我懂。”二婶暧昧地捂着李少东的手,
  他的手来回抚摸着二婶。
  二婶说:“少东,你两眼全是火光,照亮了我的心。不过动作也不粗鲁哦,我的脸蛋都被捏得起青春痘了呀。说真的,有个重要的亲戚在家,我的老娘来家做后勤工作,住十天才走,不方便啊!”
  二婶不是太精明啊!她怎么可能随便把自己给奉献出去,何况她没捞到什么实际好处。而且,她最想实现的目标,不是跟李少东打发式的苟合,也不是赏赐,而是对李少东整个人,还没有彻底了解,更不能逮着一些便宜就随便爱爱同男人睡觉,一不小心踩响雷池,还能爱出个小人来,到时吃亏的一定是女人。名声全毁了。再说了,跟妓女有多大区别啊!所以,她断然不会痛快答应李少东去她家的要求。
  李少东不解其意,放下手纳闷地问:“什么重要的亲戚啊?你妈,你会理解女儿的!”
  二婶心里想,丈夫离开的二年不到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她想男人的一身汗臭味。
  两人最后约定了去桃园的棚子里。在被绿树围着的棚子里,在鸟声的伴奏里,搂住丰满可人的二婶一定快乐无比。
  二婶对他说:“省下你的力气吧。一会儿卸下二百箱水蜜桃,要你半条命呢。到时,你可别嘴硬骨头酥喔。”
  李少东便停住了笑。
  汽车经过一个多小时旅行,终于在市政府旁边信房局侧面一幢大厦门口停住。局长大姑早在门房里等着他们的装桃的车子。
  李少东握住了迎面笑着的局长大姑的手。他说:“局长大姑啊,我一个人卸下这二百箱水蜜桃,真要没命了。”
  “少东,我安排好了。今天上午有一帮老干部在进行文件学习,让五十个老干部帮忙卸车,可是一举两得,少了我不少麻烦。”
  局长大姑是个寡妇,在市委组织部一直担当管人事的副部长。她人脉资源丰富,认识的部门多,由她帮着介绍一些单位,完全是有可能的。李少东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婶。
  二婶听了他的计划更高兴了。
  在一帮老干部卸下一箱箱水蜜桃的当口。李少东向局长大姑提出了口渴的事。
  局长大姑便请了李少东去她三楼的办公室休息。
  大姑的办公室足有一百多平米大。里面有套房。李少东进了里面在牛皮沙发上坐住。沙发把他弹了一下,心里便有些发慌。
  “少东啊,一会儿你的车把我的二箱水蜜桃送到我家里去。可以吗?”大姑穿的是薄薄的真丝连衣裙,蓝色的,还绣着蕾丝边花。虽然是个熟女,看上去十分干净纯洁,全身洋溢着文雅和激情。五十岁出头了,头发还没有银丝。
  少东凝视着她。连声说:“大姑局长,举手之劳,小事一桩。”
  “主要是今无是周六,财务室人员放假在孰休息。这钱先有我垫上,省得你们再来取款子。”大姑局长极优雅地泡上了一杯菊花条递到李少东面前。
  李少东十分喜欢大姑局长优雅的举止。他喝了一口茶,长吁一口气,幸福舒坦的样子。
  大姑局长坐在办公桌转椅上看了看少东。舔了一下嘴唇,也喝了口茶水。
  大约十分钟后,李少东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自己年轻的心被大姑局长征服了。就在她凝视他的一刹那,他觉得被风情妩媚的大姑局长看穿了。她的目光如燃烧的夕阳湮灭了他的张狂。
  李少东开车送二箱水蜜桃去大姑局长家时,二婶没有上车。二婶对李少东说:“我在这大院门口等你。”她很明白李少东是在求大姑局长帮忙。
  李少东扛起二箱水蜜桃,跟着大姑局长身后去了二楼,说是二楼,其实是四楼的高度。楼是复式楼。宽大的二百平米的房子,只有大姑寡居着。真是极大的浪费。
  李少东把二箱三十公斤的水蜜桃放在大姑的客厅浅绿绝地毯上时,已是满头大汗,汗水以额头上流淌下来。
  大姑局长立即拿过毛巾递给了李少东,接着,又火冰箱里拿了一罐绿豆饮料递给他。
  李少东的心有些惴惴不安。四下张望。
  大姑局长上了楼,在木楼梯上,大姑的背部大腿臀部扭拧得很性感,三十岁出头的李少东十分喜欢成熟女人的稳重又甜美的姿态。他觉得五十岁土头的大姑就是一只水蜜桃,她浑身上下吸一口会淌出蜜汁来。
  大姑局长把钱取下的同时,还捎下来二件高档格子竖条蚕丝短袖丁恤衫。
  大姑局长问李少东:“水蜜桃,多少钱一箱?你在电话里说是一百块钱一箱。”
  “大姑,这是出厂价,商场超市里批发价要五块钱一斤呢。”李少东说。
  “少东,你真会做生意。大姑帮你,每箱按一百五十块钱结算给你怎么样?”
  “太感谢大姑了。”李少东心里盘箅好了,每箱多卖了五十块钱,二百箱就是一万块钱。二婶知道了会多么感激自己呢。李少东说:“大姑,我以后每个星朝送二箱过来,我知道你爱吃水蜜桃。”
  “少东,有你这片孝心足够了。我知道你十五岁就死了娘,你真懂事。”大姑说着,摸了一下他的头。
  “大姑,另外,你可以帮我介绍几个朋友的单位。今年水蜜桃大丰收。”少东的话刚出口,大姑便拉住他的手说:“这是小事情,我有几个好朋友,都当着局长呢,一个电话的事,不过,我有个小忙也需要你帮一下,你行不行呢?”
  “大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会帮你的,大姑。”
  大姑周琴仙笑了,满口白牙。她心里想,小子,从今天开始吧,周琴仙我要梅开二度了。三十岁出头的李少东这个男人肯定会拜倒在自己裙下。
  大姑周琴仙说:“少东,你去浴室冲个凉,静下心来,我有事踉你谈。”
  李少东心里当然明白大姑周琴仙的意思了。他想,为了帮助二婶销出去十五亩田的水蜜桃,今天豁出去了。他进了浴室。
  趁着李少东进浴室的一会儿功夫。周琴仙给市政府行政综合办公室金主任打了电话。又给民政局市残联的秦主任打了电话,约定了一千二百箱数量。
  “没办法,老家亲戚找上门来了,不帮忙说不过去,我这个人心肠软。搞些福利么,水蜜桃我吃过了,味道不错,支援一下农村农民兄弟,对对,好的。”
  她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女人。周琴仙放下手机,脱了连衣裙,朝浴室里去。她觉着背上痒痒的,有小虫在爬行似的,需要别人的手帮助解决。
  浴室里“哎唷”一声。李少东听见了大姑周琴仙蝉鸣一般的声音。
  周琴仙的双乳就如两只水蜜桃,鲜活地跳跃在李少东的目光里。
  周琴仙对李少东亲热地说:“少东,你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三天内送过去。”
  “谢谢大姑。”李少东抱住了周琴仙。
  周琴仙便对他说:“以后不要叫我大姑了,我才五十二岁,好像我很老似的。叫我周姐也行啊。”
  李少东的“小东西”早就有了反应,挺起昂扬的头颅,呼唤他的主任发起冲锋号。
  “琴仙,琴仙姐--”李少东闭上了眼。琴仙的激情花一样怒放,用肥厚的叶片裹住了他的全身。他快活无比。
  后来,李少东把周琴仙抱到客厅沙发上。两人投心了浪漫的男女的搏斗。
  周琴仙要把李少东征服。
  李少东必须要征服周琴仙。只有把对方征服,才可以预约下回的决战。
  两人干得热火朝天。周琴仙篷乱着头发,满面的欢笑,就像一头猛狮。她欢叫着,拧动着肥白的身子。李少东气喘吁吁,饿狼一般撕扯着嘴边的肉体。
  两人刚歇下动作,依偎在一起用目光抚摸着付方颤抖的灵魂。二婶打来的电话在李少东手机上响起。
  周琴仙把新的短袖恤衫递给了李少东。
  李少东接了二婶的电话:“我马上回你那儿,等着吧,我又接了两张单。”
  李少东接过周琴仙递过的钱,出了门。
  周琴仙说:“你没有忘记什么吧?”
  “琴仙姐,每周六来你家一次。”李少东知道,等待着三年退休的老女人太孤独太空虚太无聊地活着。她的儿子去了国外留学,再也不想回来。她的女儿在省城嫁给了一个副厅长的儿子,在学校当教师,根本不想四江南小城了。她是一颗死棋。她不想麻木地活在绝望里。除了游泳之外,她不化妆,十分清纯。她冰冷的外表下燃烧着激情的心,她不愿就这样老去。李少东的出现。使她再也无法沉静了,她不再是堕落的女孩,也不是放荡的浪女。她只是想珍爱目前的生话。
  李少东又从门外转身抱了一下周琴仙。刮了一下她的脸皮。他的幽默举动,使周琴仙流泪了。
  当李少东开车去接二婶时。已经四肢无力了。见到院大门站着的二婶,他避开了二婶的目光。他把卖水蜜桃的货款交给了二婶。
  二婶说“钱多了不少。”
  李少东:“大姑,按超市市场价结算的,比讲好的钱多了一万块。”
  二婶便说:“回去好好慰劳您。”
  李少东低声细语地说:“上车吧,回家。”他的背上胸上还淌着汗水,虚弱的身子就像阳光下一根需要舒展的长豆芽。
  汽车在郊外旷野奔驰。
  二婶笑着着李少东的熊样。
  李少东对二婶说:“玉竹,回村后,马上叫人上山摘桃,三天之内送一千二百箱上门。我大姑联系好了单位,价钱还一个样。”
  二婶说“多卖出称钱,给你一半,你出了力的。今天晚上,我陪你喝酒,一醉方休。”
  李少东没有听进去二婶的话。他把车停在二婶家门口时,他已经睡着了。
  二婶因为忙于桃园采摘果子的事和安排晚会高贵格接待李少东,没顾得上叫李少东进门。大白天的进家门让村里人知道了也不好。
  五点钟时,李少东在睡梦中被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电话是村里的小金宝打给他的。“少东,我是小金宝,狗贼的,今天你艳福不浅,遇上狗屎运了。我看见下午你从城里回村,车上坐着玉竹,是不是?晚上还要她家喝酒去?对不对?”
  “是的,小金宝,晚上有酒喝,还有钱数,”他很满足。在撂下电话时说:“馋死你个恶鬼。”他对小金宝这个牌友酒友有些厌恶,他量气太小,不像自己马大哈一个,有人缘。
  李少东揉了一下双眼,用右手拍打了一下额头,拧扭了几下脖子。他转脸见西坠的太阳火红火红的被谁点燃攸的,一团火焰在升腾。他感觉到内心的热力涨满了胸膛,她又恢复了雄壮的体力。他见到了在厅堂中的八仙桌上放置着十几个美味菜肴,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
  “少东,来吧,开饭罗。”二婶沐浴过后,头上用象皮筋扎了个歪把子,走路时在头上跳着舞,别具一格。藕青色连衣短裙也淡雅可人,她一点也不像乡村妇女,要是在城里,她绝对是局长市长夫人,富态典雅有文化涵养的贵妇,他感到她的举止很新鲜动人,是普通村妇所不具备的。
  李少东进了门,在桌边坐下。
  “二婶,我--”李少东抬眼看了一眼玉竹。
  “今天晚上,你什么也不用说,喝酒。”二婶对他说。二婶给了他二耘子沙洲优黄,二十几块钱一耘子。还有一瓶95干红酒。二婶说:“少东,爱喝什么酒,你选。啤酒二箱垒在墙边。”
  李少东选了沙洲优黄,这种地方米酒浓淡适应,喝着有滋味,喝啤酒又不过瘾,喝干红不习惯,江南人对白酒很厌烦,伤胃伤肝伤精神。
  李少东倒酒进玻璃杯时,二婶把一叠人民币放在事他面前。她说:“玩笑归玩笑,事情归事情,亲兄弟明算账,该你的就是你的。”
  李少东说:“二婶,太多了吧?”上午出车前谈过价钱,车子连人包下一天按五百块钱结箅,上午半天按三百元支付。
  “少东,酒还没喝下肚,你就说胡话了。”二婶给自己也倒了半杯红酒。
  二婶对李少东说:“少东,以后时间长着呢。我不是要钱不要命。要钱不认人的蠢女人。今天你的工资算三百块,没吃午饭,伙食费箅个一百块,冷饮也没吃一次,箅十块,香烟一包箅五十块钱,水蜜桃比原定价格多卖了一万块钱,按一半支付给你作为奖金。你的总数是五千四百六十块。”
  “二婶,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真要给我这些钱?”李少东说。
  “二婶我说话算数的人,拿着吧。以后还要你帮忙卖桃呢。当然,还是这么结算。”玉竹便站起身敬了一杯少东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敬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后来,李少东觉得有些耳鸣。天昏地暗。二斤黄酒下肚,菜也没有吃多少。李少东歪下头倒下了。玉竹把他背到在沙发里。
  李少东睡在了沙发里,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干红酒后劲太大,一瓶下去,二婶也彻底地醉了。二婶摇晃着上了楼,醉如软泥。
  李少东的十岁女儿随爹娘一起。他的妻子是在织布厂上夜班,早把他遗忘了。
  李少东从黎明的鸟叫声中醒来,他擦了擦眼,见到桌子上一摞钱,他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走上楼去,见二婶的房门敞开着,玉竹歪倒在大床竹席上,身体曲线毕露。他走近她,伏下了身体,他脱下她裙子时,她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说话,在她似醒非醒中,他抚摸着她,玉竹终于皱了一下眉后,闪烁出满脸的灿烂笑容。七月黎明的光芒以窗里射在两个人的身上。
  清晨的风凉爽地吹在心头,李少东觉着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舒坦。
  
  李少东第二天上午九点开车去卫生院广场招睐生意时,他住在二婶玉竹家里的事,已经闹满城风雨了。小金宝早把李少东挣钱的事传升了。少年伙伴小金宝羡慕他的艳福。二婶玉竹可是眼界高昂的美妇人,村里的男人,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在几年前的贫困时代,她就是小刺猬,一般男人见不刭她的笑容,何况现在,她用积攒几年的二十万块钱盖了新楼之后,她心宽体胖,日益丰润,惹人注目。跟她相向而过的人会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水蜜桃的芳昏。尤其是几个村干部,总是乐意听说有关玉竹的红尘艳事。结婚后的玉竹在城里县招待所当过三年服务员。为了逃避一个干部的追求,她离开了招待所。
  她从来不招蜂引蝶,总是低调做人。凡是见过她的好色之徒都想打她的主意。
  李少东在小金宝面前大大吹虚了一把。这是男人的天性。
  “你小子,太争气了,拿了钱还得了人,这好事咋轮不上我呢?”小金宝馋得直伸舌头,双眼发绿了。
  当天晚上,李少东做东家在镇上新开的“有情人相约”饭馆请了一次宴。
  李少东和小金宝和阿良三个同龄伙伴,喝得天昏地喑。李少东还让饭馆女服务员拿来五包香烟,大方地给每人发了二包。天上砸下的馅饼一下落到他的头上,他太激动了。
  喝酒结束时,他的付出也有收获。小金宝对他说:“少东,你傻帽啊,你有销路,老干部局长是大姑,有后台,可以提出踉她合作么,玉竹肯定能同意。”
  “是啊,可要抓住发财的机会,老弟。”阿良擂了他一拳。
  
  第三天傍晚,李少东正在井进吊水洗衣裳。他的远房堂叔打电话给他,把他找了去。堂叔李春帆把酝酿许久的阴谋告诉了他。李春帆是新上任的村委主任。他一直对二婶玉竹耿耿于怀,他几次引诱她,没能成功,他对二婶玉竹咬牙切齿,机会终于来了,他手中握有了权力,不过,对二婶玉竹又不能太过火,让旁人看出他的本意。好事不出门,他不知情况万变,,坏事传千里。李少东跟二婶玉竹的事,上年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他觉得十分怀疑。他想,李少东有跟玉竹睡上羌的本事,可以说是小村一大传奇。如果真有这种事,可以利用李少东做些事,捞一些好处。
  李少东和堂叔李春帆虽然同出部个老祖宗,原先在一个生产队里见面总能打个招呼。后来,生产队散了,李春帆又在镇农机水利站工作,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也不走动了。李春帆忽然回村里当干部了,李春帆又热心地跟他打招呼。李少东真有些受宠若惊。堂叔李春帆家境经济条件好,早早地在镇上河边买了街铺,总是高过他家一头。李少东的父亲是倔驴,心地又狭窄,便不再有来往。
  李少东跨进堂叔李春帆家门时,堂叔已经为他泡了茶,切上了西瓜。
  李春帆对跨进门的李少东说:“听别人说你这二天发大财了,一天挣了五千块?”
  李少东知道堂叔肯定听说了自己跟二婶玉竹的事了。李春帆比他大十岁,身强力壮地如一头耕田的水牛。在堂叔李春帆眼里,他是个不成器的后代。今天,他想炫耀一番,让堂叔李春帆也羡慕自己,妒嫉自己。他便添油加醋地对堂叔叙述了卖水蜜桃的过程。
  最后,他接着说:“今天又送出去二百箱,按约定明天再送五百箱水蜜桃,山湾果园里请了五个外地人,来不收采摘。”
  李少东的话,使李春帆急红了眼。李春帆使劲地喝了一口茶说:“少东啊,这里面绝对有文章可做。”
  “叔,有啥文章可做?”李少东其实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私利小人,他对二婶玉竹也不敢有什么奢望。他认识老干部局局长远亲周琴仙大姑,做过二次水蜜桃生意后,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了。
  李春帆便对家里的婆娘,在镇上卫生院财务科工作的陆小玲说:“少东在家里吃晚饭,我跟少东商量个事,喝两杯酒,你去安排几个下酒菜。”
  陆小玲便开院了门。驾小车出去了。
  李少东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李春帆策划着什么阴谋。
  “我看了一下村里每个生产队果园渔塘签的协议书,二婶玉竹的合同是五年,明年秋天就到期了,与她一起承包期满的大约有七八家,到期后,村里将收回果园渔塘,实施规摸经营。”
  “叔,怎么个规摸经营?”李少东很感兴趣?
  李春帆大声笑了。他知道钓起了李少东的胃口。
  “怎么个规摸经营?”李少东问道。他掏出一盒中华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堂叔。
  “收回承包地,建联合体。成立一家果品贸易公司。”李春帆看了看李少东说。
  不一会儿,陆小玲给桌子上了酒菜。便出门去了。
  李春帆对李少东说:“来,大侄子,喝酒。”他给少东倒满了啤酒。
  晚上不开车,我就喝二杯。李少东说。
  两人喝得极优雅。不雅的是李少东手里举着一只大鸡爪。
  喝过三杯酒后,李春帆的酒劲上来了,味道也浓了,话里荤素全有了。他说:“玉竹这骚女人,是骚到骨子里的女人,一般男人上不了她的身,你有魅力,鸡巴大,是吧?”
  “叔,对付女人,不要有什么办法,她们喜欢做交易。她们需要你,就舍得。二婶玉竹也一样。”李少东喝过五杯酒后,舌头卷着厚音。
  李春帆对李少东说:少东,鱼一般钓着玉竹,你以联合办果品贸易公司入股的形式把玉竹二十亩果园共同开发。积累一些管理经验。明年村里成立果品贸易公司时,我提议由你少东担任果品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你有大姑周琴仙这个靠山,绝对能成功。到时,你也当干部了,光耀祖宗了,对不对?
  李少东听了这话,心里热乎乎的。
  其实,李春帆最终的目的是把二婶玉竹承包的果园不费力气地转到他的名下。李少东是不会明白堂叔内心的秘密的。
  三个小时后,李少东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李春帆从房间里拿出二条香烟给了李少东。他拍拍李少东的肩膀说:“最后,你传个话给玉竹。是明年就收回到期果园了,她有什么考虑,可以来找我。”
  李少东点了点头。一天后,他便不加思索地带话给了玉竹。
  玉竹怎么能放弃果园呢?那是她发家致富的根本啊。她当然必须要续签承包期。她不知道陷入了李春帆布设的圈套。
  玉竹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二天后,她找到了李春帆家里,诉说起自己的苦难和培养儿子的决心。她的娇丽的脸上流淌着沮水。
  李春帆对玉竹说:“你回去吧,有空,我最近二天去你果园看看。能帮你的事一定会出手相助。”
  玉竹把二千块钱红纸包放在台上,对李春帆说:“主任大哥,我走了,买二瓶酒喝。”
  看着玉竹婀娜离去的背影。李春帆舔了舔嘴唇心里说:“有戏。”
  第二天中午,李春帆去了二婶玉竹的果园。以收回承包权为交换条件终于睡了二婶。
  起初,玉竹信任李少东,后来,二婶玉竹觉得是李少东欺骗了自己的感情。是李少东出卖了她。玉竹为了儿子的前途,她终于交出了承包的果园,
  在一个下雨的秋天,她卖掉了房屋,伤心失望地离开了凤凰村。在省城租了房子,做儿子的陪读母亲。她依然风姿绰约,像个市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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