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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吻不醒睡美人

疏帘 2012-10-6 08:25 2681
  爱情本是没有规则,可我们依旧把它分得很清楚,健康的、畸形的、黑暗的、公平的、无偿的、不平等、有缘无分的、错过的种种种种。你要什么样的爱情,我亦给你什么样的爱情。----题记
  
  有一个极美的公主在过生日时,因为父亲宴请仙女时一时大意而忘记了欢迎每一位远道而来的仙女们。善良的仙女们都没有去计较国王的大意,只是当一个老仙女骑着鸵鸟千里迢迢的赶来,看到的不是欢迎而是宴会的开始时,仙女勃然大怒。她下了一个极为恶毒的诅咒,她诅咒公主在成年时会被缝纫机上的针刺死。国王苦苦哀求,仙女们也向生气的仙女求情请求解除这个魔咒。生气的仙女在自己的心情开始安静时接受了国王的哀求与仙女的求情,她说,只要有人在公主的额前吻一下,公主就能活过来。
  姚夭轻轻地扬起嘴角,浅浅的一笑。一缕朦胧的月色从半掩的窗帘安静的洒在电脑的键盘上,姚夭在月色里玩弄着自己的双手,纤细的手在月色如一朵绽开的极美的栀子花,俯下用力的嗅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是残留着那个人吻过的气息,那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烟味。扯开半掩的窗帘,月色便毫无遮掩的倾泻而来,把姚夭笼在朦胧的月色里,无限的忧伤。一只萤火从窗口飞过,在月色里没有方向的飞翔着。姚夭看着那点微弱的萤火,心里的思念如开水一样在心里沸腾。
  铃声还是那支歌,那支哀哀怨怨,凄凄惨惨的梁祝。不是他,是个甜美的女声,姚夭沉默的任由着那个女声一遍一遍的询问。那头终究问累了挂了电话,姚夭听着那头的断线声,那沸腾的思念在滴滴断线声中渐渐冷却。“情知春去后,管的落花无?”是啊,感情终只是随风飘荡的柳絮,谁能常记?姚夭笑着,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花“这样不好吗?虽寂寞,至少不会再有等待的寂寞与伤感了。姚夭放下窗帘,移动着手标,继续看着自己看了一半的文章。
  国王虽知公主只会沉睡不会死去,可他还是做了很大的努力不让公主被缝纫机刺破手指。国王下令,烧毁所有的缝纫机,但凡藏有缝纫机者皆处死刑。一时之间,全国没有一架缝纫机,国王不由得暗暗高兴,没有了缝纫机,公主就不会受到了伤害。谁知道国王的做法是错误的,要知道人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当人们试图改变时往往只会适得其反。国王自以为万无一失,可公主到了仙女诅咒的年龄时,还是被缝纫机刺破了手指,昏睡了过去。仙女们为了不让公主醒来时是个孤独的人,她们把城堡以及城堡里所有的人都施了魔法,让一切都沉睡了过去,连风儿都睡过去了。仙女们让城堡的外面长满了荆棘树,那上面长着无比尖锐刺,那刺可以刺穿老虎的脑袋。
  手机响起,是他的号码,姚夭看着震动的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思量着,那手机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震动着。接通,曾经那么熟悉的声音在耳朵里竟会生出一点点不适应。眼泪落下,是高兴还是伤心?姚夭听着那头的询问,倾听着那头人的哽咽,轻声的说着:“我要嫁人了,所以不想让你再觉得亏欠我什么。我知道我不嫁人,你一辈子也无法让自己心安的。如今我要嫁人了,我们之间除了过去,曾今就剩下自己了。我们都得好好的,快乐的生活着,这样我们才会彼此幸福。”那头的哽咽低下去,一句祝福之后,便断了线。心,似乎在无尽头的往下坠,眼泪如三月的雨泛滥着。
  公主沉睡过去了,仙女们四处讲述着沉睡的公主是怎样的美,怎样被吻一下就能醒过来。无数的王子被仙女们所形容的美丽,财富,而热血沸腾。一个又一个的王子全副武装的朝着城堡的疾步飞去,王子们一路克服了很多的困难,可是在面对那围着城堡的荆棘时,所有的王子都选择了回去。就这样,慢慢地没有王子再去寻找了,王子们只是把这个当作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个睡着了的公主,王子们称呼这个睡着了的公主为睡美人。
  有消息提示,姚夭点击震动的小喇叭,弹出的是QQ查找。查看资料,是一个同城的,昵称是流年。流年,流年似水?姚夭点击接受,然后把自己的QQ静音。
  一百年之后,一个王子听到了睡美人的故事,他坚信自己就是那个吻醒公主的王子。他不顾一切的反对与耻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去往城堡的路。在那座沉睡了百年的城堡里,这个王子见到了沉睡的公主。王子吻醒了公主,城堡也随着公主的苏醒而苏醒了过来。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美丽的生活。
  每一个女孩在受到了感情里最深的伤害时,她都会深深的睡过去。不是累了才睡过去的,是因为心疼的厉害才昏睡过去的。这昏睡只有某个真正深爱着她的人才人唤醒的,如果没有人唤醒,那么她将一辈子沉睡。我亦曾是一个昏睡的女孩,可我的得到了最爱我的深深的一吻,因此我醒来了。我获得了新生,我亦深深的爱上了那个最爱我的人,那个将我吻醒的人。你昏睡了吗?你等到了那个吻醒你的王子吗?
  昏睡?我昏睡过去了吗?姚夭问着自己,然后傻傻的笑了。姚夭在文章的下面留言,她说:吻醒你的王子帅吗?你是因为他吻醒了你而爱他的,还是你的爱只是感激、又或者他吻你只是爱你沉睡的模样、只是爱你挂着眼角的眼泪?
  姚夭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了,是不是该睡了?点击一下自己的QQ,弹出的是那个叫流年发来的会话,密密麻麻的十几条都是你好两个字。姚夭回到:好啊,刚在看电影。那头并没有回话,姚夭看了一下头像,是黑的。也许下线了。
  新娘装穿在身上,是快乐还是什么?姚夭对着镜头摆着一个又一个姿势,努力微笑着,谁说一个人不可以穿着婚纱?那些在化妆的新娘都诧异的看着眼前自己一个人穿着婚纱的女子,她们不知道婚纱原来也可以自己穿给自己看的。姚夭觉得自己累了,便要求休息。摄影师点头,走开了。
  镜子里的自己是极美的,雪白的婚纱让自己的脸如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十指从脸上拂下,皮肤如丝绸,眼睛开始疼痛,眼泪从眼角滴下。眼泪如屋檐的残雨,滴的断断续续,恼人心绪。那些坐在一旁一对对的新人烦躁了起来,纷纷跟店主交涉。姚夭无视着那些要求赶自己离开的新人,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断断续续的打下。思念无言,纵使离开已经一年有余,而忘记又能保持多久?终究无法把他掩埋在自己的记忆里。
  推开窗,外面黑暗里霓虹一片,楼下传来的是轻轻地甜言蜜语,呆呆的着霓虹,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着日子。快乐不快乐,都是一天,又岂是自己说要快乐就能快乐的?再多的休闲,到头也只不过让想念泛滥的更深沉。
  与陌生人开始聊天,十指飞快,以至那个叫流年的人归于沉默了。姚夭并不理会对方没有言语,十指不停,一条一条的发过去,也不管那边有没有看。键盘的声音让心开始安静,打了许久,手臂开始疲倦。姚夭终止了会话,这不是自己的对手。聊天室是一个很多人的对方,那儿有很的对手,只是聊的都是姚夭所不聊的。那儿都是有渴望才去的,而姚夭并不渴望什么,她只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想念而已。她并不需要拥抱,亲吻。逛了许久,还是仓皇退出,纠缠便留在那聊天室。点击闪烁的人头,是那个叫流年。流年,流年吻不醒的睡美人?是在哪儿看到的?
  放慢速度,聊了许久,姚夭便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那是个故事,过去了的,没有办法继续的故事。姚夭以为自己定会落眼泪的,眼角却是干净的,只有眼睛有点模糊而已。许久,故事落幕,女主人公坐上了离开城市的汽车。姚夭问那个叫流年的网友“这个故事怎样?流年说,不知道。爱情本就是这么回事。流年问“那主人公是你吗?你现在流眼泪了吗?姚夭摸摸眼角,没有眼泪。她说,不是,我是一个昏睡过去了的公主,在等着我的王子来吻醒我。这话很别扭,姚夭说完就笑了,天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做作恶心的话来。想不到自己还会用小女孩的语气,公主,王子,在童话里是美的,可在成人眼里便是可笑的。那头打来微笑,然后说“我就是吻醒的王子。姚夭不可抑止的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种不嫌做作的人。流年说“可以吗?你开视频,看看我这个王子怎样。”姚夭说,“流年,你不知道,流年吻不醒睡美人吗?”
  开视频,那头的电光很足,视频里的男子清清楚楚。微笑,姚夭看着对方上扬的嘴角,不得不承认视频的人确实个王子,即使他的父亲是不是国王,那么他也是个和王子一样英俊的小伙子。姚夭笑着“你这个王子是不是太穷了点,自己没有电脑吗?”视频里的人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有一种王子可称为乞丐王孙吗?乞丐王孙?诧异然后笑了起来,这乞丐王孙关自己什么事?流年说“沉睡的美人,你在哪座城堡?我将排除一切困难,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亦不退缩。”姚夭把地址打了过去,她说:“王子,你来吧。我没有城堡却有电脑,你吻醒了我,你就不需要交钱上网了。
  公司举行笔会,忙碌的招呼着远道而来的撰稿人。姚夭微笑着,与几个自己固定的人交谈着。差不多都来了,只差一个新人了。那是一年之前开始投稿的,他的故事都是以第一人称开始的,写的是男子的无情女子的柔情,结局都是女子黯然离开,而那男子却幸福的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好儿子。故事并不引人,只是字句中都是无限伤感。而今读者爱看的偏偏又都是伤感的。人就是这样,快乐时想着不快乐,不快乐时又惦记着快乐。
  远远的身影像极了那个人,姚夭不由得怔怔的看着,远而近的人果然是他。不停的想念的人到了眼前反倒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别扭。姚夭笑着不理会心中的感觉,笑容里微微带着点别扭。客套的聊着,不时与身边的人讨论几句,他的眼睛是写满渴望单独的,而姚夭却装作不曾看见。悄悄地问自己是为什么,却没有理由,只是知道不能藕断丝连的活着。
  笔会散去,人三三两两的离去,姚夭知道自己定是脱不了身的,索性大方的邀请他同行。曾是恋人,哦,不是恋人,应是情人。只不过是过去了的情人。“姚夭,你能回来吗?”身边的男子依旧是自己的喜欢的男子,眉眼依旧是自己爱煞的眉眼,什么多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是他的手指间没有夹着香烟。姚夭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他总会夹着一支香烟的,即使他不会抽“你不抽烟了吗?”男子举起手放在眼前“从你离开,烟对我而言只是一种离愁。”姚夭笑着,轻轻的笑出了声,如风一样从男子的眼前吹过“原来我在你身边是你的烟,离开有是你的离愁啊?我总不是你爱的与想念的那个人。”男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姚夭已不是那个自己抱抱,吻吻就快乐的女人了。车辆一路流过,他不也有一辆黑色的车“你的车呢?好久没有坐你的车了。”男子点头“是啊,似乎有了一个世纪。”姚夭笑“一个世纪没这么长吧,我还是那个美丽的女人,而你也还是那个让我痴迷的人,不是吗?男子微笑,眉眼向外无限的延伸“姚夭,你能原谅我?”姚夭笑道“你能离婚,我必会原谅于你。”男子揍起眉,并不说话。姚夭素来不是个纠缠到底的人,既然不说话,那又何必再问下去?风吹过,我们能在风里快乐,风停下,我们能抱怨,可这又何必了?什么都是有定数的,再多的努力也都只是徒劳无功。
  车子是那个车型,只是颜色成了蓝色而已。蓝Blue是这个单词吧,安妮笔下得不到爱情的女孩,都叫做Blue。嘴巴圆起,舌尖抬起,最后归于沉寂。“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蓝色。”男子讪笑“我知道你不喜欢蓝色,只是她坚持要换成这个颜色。”姚夭打开车门,低头坐了进去,里面全是蓝色,“她还是那么喜欢蓝色?”男子笑“是啊,我也不知道她对蓝色为什么那么偏爱。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蓝色的原因。”姚夭笑了,如同放下了一个很重的担子一般。原来他从不知道自己不喜欢蓝色的原因。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执迷不悟的?感情即使是自己的,那也必须是公平公正的。可以是黑暗的,畸形的但对姚夭而言爱情必须是公正的。黑暗的,畸形的,感情需得是公平的。
  车外的风景断断续续,绿色偶尔从眼前出现,又一闪而过。把脸贴在玻璃上,额头上一片冰凉。男子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自己的想念,姚夭听得很仔细,只是有点不自在而已。人走茶凉,这话说的多好啊。他再多的想念不也还是把自己在他身边的习惯一一抹去?他所谓的想念又是不是有点虚伪?姚夭不答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姚夭微微偏了一下,微笑“我已是结了婚的女人,情人不适合我。”男子摇头,姚夭并不生气“你总是这样,爱情终须的是公平的。”两人敲门,门应声而开,是那个乞丐王孙。姚夭纵身扑进了乞丐王孙的怀了,娇声的嚷着要吃他做得饭。三个人都掩饰的很好,比如男子,比如姚夭,比如那个乞丐王孙流年。
  霓虹灯里,男子的车缓缓离去。姚夭收拾着剩菜残羹“你怎么进来的啊?”流年拉起窗帘,倚着窗口“你不知道王子都不是敲开城堡的吗?”姚夭笑了起来,笑声丁丁玲玲,流年看着眼前女孩的微笑,漫不经心的笑容开始变成一种淡淡的温柔起来“昏睡了的人真的很美”姚夭端着盘子,一愣,抬起头“那你这个乞丐王子是不是该来把我吻醒呢?流年怔住,许久才回过神来,“你不害怕吗?”姚夭摇头“睡着了的人是不介意还不害怕的,她需要的是醒来。”姚夭看着流年一步一步走过来,努力的微笑着,这个人不管是王子还是乞丐王孙,或者什么,这一次自己一定不会在犯错误的。吻落在额头,是温暖的微微带着点湿润,眼泪滑下,有姚夭的,有流年的。流年的眼泪打在姚夭的脸上,姚夭的心微微颤抖。这男子是珍惜自己的男子吗?他是给自己带来快乐的男子吗?或者这又只是劫数难逃?男子是不能轻易落眼泪的,落眼泪的男子往往都是弱懦,没有自由的。男子亦可流泪,只是那眼泪只能流在人们不知晓的地方。
  流年是哪的人,从何而来,什么身份?姚夭都无从知晓。只是姚夭从不过问,既然是吻醒自己的王子,又何必问那么多?再多的答案也无法问完心里的好奇,既然如此不如不问。流年是个很好的男友,房子一尘不染,美味营养的饭菜,甜甜的言语。姚夭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自己是孑然一身,有个陪自己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夫妻都如此,更不要说那素不相识的王子了。
  姚夭敲打着电脑,流年玩弄着姚夭的长发“姚夭,我找到工作了,是推销的。”姚夭并不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只是“嗯”一下。流年说“姚夭,你会爱我吗?”笑着返过头“你傻啊,我们都住在一起了,怎么会不爱你呢?只要你愿意我是很乐意和你一起去领结婚证的。”流年快乐笑了起来“你真好。”
  工作了的流年并不孤寂,姚夭把工作留在了晚上,白天便陪着流年一起推销。男女工作,是最惬意的事,忒别是男女朋友。姚夭与流年不知疲倦的推销着,两个人都是口齿伶俐的人,战绩自然指日可待。姚夭并不介意流年偶尔的玩笑,不管怎样,这场感情是公平的,彼此都在爱着。
  一个月之后,流年领回了一笔颇为丰厚的工资。流年把工资递给你姚夭,他说“姚夭,我辞职了。”把钱放到抽屉里,姚夭笑了“哦,那你想做什么工作呢?”流年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微笑的姚夭“怎么,你不生气吗?”“为什么我要生气呢?这是你的自由。”流年一把抱住了坐在电脑旁的姚夭,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如六月的风没有一点瑕疵。
  虽有心里准备可当流年把自己带到他工作地方,姚夭还是彻底的楞住了,结巴的问道“你要捡垃圾吗?”流年微笑,他喜欢看姚夭的诧异“嗯,你不会生气吧?”傻笑然后点头“我当然不会生气。”
  姚夭想没有人见过比自己与流年更靓丽的乞丐了吧,虽然挺别扭,可那个乞丐又比的自己与流年靓丽?一个美丽一个英俊,拎着个蛇皮袋,这边走那边走,高兴时在树荫下亲吻。满脸的幸福与快乐。
  一个月下来,战绩自然不错,很多的人都愿意把手中的瓶子扔给姚夭或者流年。流年说“年轻就是好啊”姚夭并不答话只是微笑,是啊,年轻真好,连捡垃圾都会有人心疼。流年说“姚夭下次你出来得把脸上弄得难看的,省的别人想占你便宜。”姚夭还是笑。
  流年不是个安分的人,每份工作都是做一个月就不做了,自己炒自己。姚夭并不介意,生活还可以就行了,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快乐的,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享受的人,一切而言只要快乐就好。看着流年这个做做,那个试试的却是件快乐的事。对姚夭而言最快乐的还是被流年拉着奔跑。在街头上,手拉着手,没有目的,没有忧愁的奔跑着,哪怕上气不接下气也是快乐。
  “流年,我不能和你出去工作了”沙发上的流年愣住,满脸的不开心。姚夭走过去,亲昵的把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腹部上“我想我大概要做妈妈了。”流年一跃而起,横着抱起姚夭四处奔跑“姚夭,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放大声音的笑了起来,笑声豪不遮掩的四处飘荡。
  桌上是早餐,姚夭习惯的坐下,牛奶的下面有留言。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散开,那留言的下面有着一个手机号码。
  开电脑,输进留言上的网址,打开网址,弹出来的是流年似水的博客。里面空空的,只有一篇文章,是一个故事,很久很久的故事。一个富家少爷的故事,里面没有爱情,只有眼泪仇恨。故事里说一个富家少爷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那女孩却无视于他的存在,几次受挫之后,弱懦的少爷向母亲哭诉,疼爱儿子的母亲没有按照儿子的意思安排。母亲心疼的是儿子的面子,所以母亲像女孩开始了挑战。一个没有毕业的女孩怎么斗得过一个富家太太?女孩最终堕入风尘,然后住进了医院。偏偏在医院遇上了已经是医生的富家少爷。富家少爷为了赎罪答应女孩的要求,给女孩送去了一百万现钞。而女孩为了报复富家太太带着一百万从医院的楼顶跳了下来。富家少爷从此失踪。文章的下方说,要是自己怀中的女孩愿意原谅自己,那么请拨打手机,若不能原谅,那么他愿意离开。
  姚夭笑着,拨着号码,接通,那头是哭泣声。姚夭说“流年,我在等着你,你须得知道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今后唯一的依靠。
  姚夭并没有问那个故事更多的详情,那是过去了,就像自己的故事,不也是过去了的吗?又何必再问?流年是谁,从何而来,有何过去这都不重要,姚夭都不想知道。对姚夭而言,重要的是流年是自己爱的男子,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爸爸。流年亦不解释什么,不管怎样,彼此都是自愿的,欺骗本不是故意的,既然被原谅了又何必在纠缠?
  富家太太做婆婆必是件痛苦的事,只是既而人媳又怎么能不见公婆。姚夭携着流年,门外等着的是小车。姚夭笑了起来“流年,原来你真的是个王子。”流年并不快乐,他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姚夭并不介意,她知道流年担心的是什么。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姚夭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怕,做了母亲的人就得自己撑开一片蓝天。
  虽有了心里准备,可当一个巴掌迎面打来时,姚夭还是楞住了,然后扭头就跑。姚夭想这是唯一保护自己的方法了。后面没有追赶声,没有呼唤声。眼泪落下,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被休,焦仲卿害怕母亲不敢挽留却还是追赶而去。姚夭在眼泪里问自己流年可比得焦仲卿?从前只觉得焦仲卿弱懦,而今自己以为依靠的流年却还比不上。焦仲卿尚能自挂东南枝,流年呢?他能么?
  一个人的日子是寂寞的,那么两个人呢?摸着肚子,姚夭还是快乐的,不管怎样自己还是有一个人陪着的。这样不也是好的吗?姚夭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害怕腹中的孩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念着诗,听着音乐、抄写这优美的散文。手机,QQ常常不停的闪烁,姚夭看到的是一条比一条长,一条比一条温暖的信息。拨过去,听到的总是正在通话中。眼睛是疼的,只是姚夭不让眼泪溢出来而已。姚夭害怕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自己的眼泪而变得不快乐。
  拎着菜,拿出钥匙,忽而怀念有人开门的日子。敲门,门应声而开。眼泪落下,流年爱怜的接过菜。他说“姚夭,不哭,我回来了。”是啊,回来了,回来了又有什么可哭的?
  肚子大的不像话,流年说定是个顽皮很胖的小男孩,姚夭笑再顽皮在胖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宝贝,又有什么介意的?坐在椅子上,脚浸在温热的水中,流年洗的很仔细,姚夭呵呵的笑了起来“流年,很痒的。”流年反倒加重力气,以至姚夭眼泪都笑出来了。姚夭断断续续的警告着流年不许用力,却没有任何的用处。流年一点也不在意。门被打开,是用钥匙打开的。蹲在地上的流年慌忙的放开姚夭的脚站了起来,惶恐的叫了一声妈。脚踩在盆里,姚夭,极力的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巴掌落下来时,姚夭想要躲开,却躲避不及。这一掌的力气让姚夭连身子也站不稳。眼前一片金星,依稀中姚夭看到自己的裙子被血侵占。
  雪白一片,医院,这是医院。伸手触摸腹部,一片平坦。带着眼泪的流年兴奋的叫着医生。原来自己还是孤独的。姚夭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这不是真的,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大了,不可能这样就会离开自己的。
  醒来,姚夭知道这不是梦了,想想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流年搂着姚夭的手“姚夭,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妈说只要你好了,就让我们结婚。微笑,这还真是意外丢了孩子倒捡回了一个丈夫,还挺划算的。姚夭笑着,先是微笑,然后是哈哈的笑了起来。流年惊慌的看着大笑姚夭不知所措。眼前的男子满眼的惊慌,姚夭知道自己这一次又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自己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了。
  还是那个人,姚夭看着推门而进的妇人,心里如开水一样沸腾。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即使她的年华已经逝去,可她的眉眼间还是残留着美丽。美丽的妇人看着床上的姚夭,把手头的东西递了过去。姚夭接过来,微笑,那是一张没有写数字的支票。“这支票任你写数目,但是你必须离开我的儿子。你虽年轻美丽却不是我要的媳妇。”玩弄着手中的支票“流年已经向我求婚了。”美丽的女人亦是微笑“你的孩子已经不再,你们没有了任何的牵连,你不是我要的媳妇。聪明的话,你就带着钱走得远远地。你应知道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习惯的把手放到腹部上轻轻抚摸“你说要是这医院的楼顶上再来一次人与钱下坠的场景,流年会怎么样?女人俯下身,扬起手掌,姚夭为等手掌落下来,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女人的脸上立刻有了五个手指印。“你的知道,我不是你媳妇,亦不是你的佣人,请你自重。”继续抚摸着腹部,姚夭忽而觉得无限的凄凉“我本可以做一个幸福的单身母亲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离我而去了。你的孩子对你而言是无比尊贵的,可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弱懦无能的男子罢。对,如果孩子还在,我一定会任你打骂的,可现在”姚夭不在说话,冷冷的闭上了眼。
  热闹繁华的婚礼,姚夭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那新郎的身边敬着酒,满脸的幸福。新郎亦是快乐,即使眉微微皱着,可依旧是快乐的。姚夭看着新郎,把手中的手机轻轻地抛到了车子穿梭的路面上,一辆车子从手机上碾过,手机四分五裂了,如同姚夭的心。
  流年看见了门口的女子,是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深爱,应该是曾经深爱过的,现在她亦是路人了,如果她不接受母亲的支票,自己也不会接受母亲挑选的新娘了。不是自己无情,是她把钱看的太重要。
  酒席一桌桌敬去,再一次抬头,门口空无一人。新娘猛然呼道“流年,你怎么掉眼泪啊?”流年一笑,把新娘拥进怀里,我只是太高兴而已。我的新娘是这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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