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网魂
| （一） 如今流行电脑网络，好像作为新生一代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上网”就不配称为现代人，刚好拿了一个月的大假，没事偷着乐。也随潮流走两步，而上网聊天听来也似乎具有某种吸引力，可以混时间；二来，听说还可以学点伎俩，毫不犹豫拉了死党冰冰当个垫背的，她有一段时间的网龄，关键时候还可以挡挡。 我是湖北人，照冰冰的经验而轮，找个近点的聊天室比较好，瞧瞧看看，眼睛一亮，可能是脑子里有某种梦幻思想存在的原因，女孩一般都不会拒绝“玫瑰”所带来的好感，点击此处，欢迎进入“玫瑰聊天室”。 我也随大流，取个大俗大雅的名字，“简玫”便在聊天室里首次登陆了，可能是聊天室里男女比例大量失调的原因，一下子窜出来好几个“你好”的，这是一种俗气得难以取代的礼貌用语，想想我打字的“捉虫速度”，也只能选择性的聊天了。这时，我额度屏幕上出现两排紫色文字，眼睛随之一亮。 “你好！我是浪子，一个网络里可怜的流浪汉，一个隐形人。” 他的字所用的是一种“发亮蓝紫”的颜色，呵，挺会蒙的嘛，单颜色就能博得本姑娘的好感，看看他的名字，颇有个性，蛮富有挑战性的，出于初识的礼貌，还是先回应一句：“你也好，可怜又可爱的流浪汉。” “真是慧眼，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可爱之处，聪明、聪明，哈……” “你也不赖，一眼就能察出我的聪明之处，难得、难得……” 冰冰说的，聊天可以瞎盖，又不犯法。 “那我们一个聪明，一个可爱，不是可以堪称网络双绝了吗？” “哈……，瞧你想的哟！” “我当然想啦，说不定还可以演绎一出新神雕呢。” 看来这小子也不像是吃善的，还有点受金庸的感染。 和浪子的第一次聊天就是这样开始的，在不受任何外界因素限制的情况下进行着，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无所谓，出于共同对文学的爱好，我们从阿炳的《二泉映月》走到卫慧《蝴蝶的尖叫》，从乔尼米切尔《献给莎伦的歌》侃到卡耐基的成功之道，一向在文学方面颇有自信的我，在他面前也只能用“自愧不如”来形容了，从他的文学修行来看，估计不到三十岁是很难修得如此正果的，不论中外，他都可以轻易说出我所知的任何一位作家的最著代表作和他们的生平简介；他能从盘古开天地的人类文化讲到如今流行的电脑网络，而每一段历史演变的过程，他都描述得那样淋漓尽致，入木三分。这使我怀疑我屏幕的那边会不会是一个五十八岁的史学家，他要是去参加中央二台的“开心辞典”，一定能一举夺魁，因此我大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我是在网吧包机，每天只有三小时上网时间，而第一次上机这三小时全花在浪子“身上了。似乎在融洽的气氛中时间显得由为短暂。 “浪子，我要下了，等我回去温习温习，好明天继续和你吹，到时一定把你打个天花乱坠！” 说实话，这是蒙的。 “我工作的地方就在这里。” “呵，定点了。哈……” “简玫，可能再过二十一天我就不能上线了……” “为什么？” 看到这句话，心猛的往下一沉，怎么搞的？我的心干嘛要往下沉哪？ “是因为你工作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吧，过段时间我再把什么都告诉你。” “随便你啦，我不会强人所难的，那只是一般小女子的一贯行为。” “你不是扬言要把我打个天花乱坠吗？” “好呀浪子！还真打算跟我开战呀？” “开战可不敢，欺负弱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之事！” “我不是‘弱’女子，所以你也不是‘大’丈夫，哈……” ………… 和浪子聊天，总有暗一种融入其中的感觉，好像把自己带入某个故事成为其中的女主角，不得不承认，他能很轻易地击溃我对人的一种本能防备，也可能是隔着屏幕的原因，但这层隔着PC被击溃的防线想想似乎还具有某种潜在的威胁，而且……我喜欢……在网上叫他浪子的感觉。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以后在网上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想依我修炼这么多年的成果，我的心顶多也只是会像丢了一只养了很久的心爱小猫，会是一种空空的感觉，隔着屏幕，很多东西都是被美化了的，但如果……如果可以成为真的……呵呵……透逗了！ “浪子，我是不信缘的，你信吗？” 我也不知道怎会突然想起问他这样的问题，但的确，我想听听他的见解。 “所谓缘分，就是少男少女用来哄骗对方时常用的一个名词，也是人无法解释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时所找的一种借口！” “那就是不相信啰！” “我不知道缘分是什么东西，我说的只是我程序里的注解。” “那你说我在聊天室里和你认识应该怎么解释呢？” “这里每一对网友的网上相遇都是抱着一种刻意的心理想要去追求的东西！” “歪理……” “这是歪理中的道理！” “你是学哲学、文学还是学网络心里学的呀，浪子？” “呵呵……我什么东西都可以学！” ………… 冰冰很不及时地走过来，温柔地拍拍我的肩，歪着脑袋盯着我，该下就下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浪子，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来，你上线吗？”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在的！” “小心变成网里的爬爬虫哦。” …… “浪子，不跟我说再见吗？你掉线了？” “要是我真变成爬爬虫了呢？” “那我可发财啰！这年头，这东西抓起来很值钱的。” 冰冰的眼神开始换光了。 “浪子，明天见！” “再见……” （二） 以后的日子里，上网和浪子聊天几乎形成了一种规律性，上网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而我上网就是找浪子，所以说浪子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也应该不为过，在网上可以和他天南地北乱侃一通，而他的一些见解听来也似乎能让人颇有长进，可谓良师；和他交往是抱着一种朋友的心态，也称益友，看来“良师益友”也称之无愧哦。 “浪子，问你个大实话问题，你可要正面回答哦！” 今天冰冰教我一招，到了某种境界就要直接了当地问他一些问题，以免浪费自己的表情，更别充当什么三角形的角色。其实这些问题不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聊天，但现在想想、问问……也不会损失体重，有什么关系嘛。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含蓄了呀，问吧，我有思想准备。” “嗯……，您今年贵庚啊？” “老夫今年二十刚有三，哈……我还以为多大个问题呢！” “啊哈？” “干嘛叫这么大声，别吓着自己哟！” 二十三，的确吓我一大跳，太让人满意了，如果每年都算一个人生阶段的话，距我想像中的年龄要缩短了七个阶段，隔着屏幕都能知道我叫出了声来，确实厉害，那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浪子，你见过网友吗？” “我就在网上认识你，你让我见谁去呀？” “那么说我还是你的第一个网友啊！” “你以为呢，别太激动了，小心不会打字了！” “这个免疫能力我还有！” “不要告诉我你想见我哦！” “你还怕我不能见光，怕你不成？” “不是你不能见光，是我见不得人呀。” “你蒙着头，没人知道你是个坏人的，哈……” “只怕我连坏人都当不成哦！” “浪子，你没见过网友，我也没见过，那能不能称得上第一次呀！” “你不会是想把第一次见网友的机会就这样让给我了吧，我以感动就会哭的哟！” “本姑娘厚待你嘛！” “简玫，等我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解释这个问题好吗？给我一点时间。” 解释？要是被冰冰看见一定会说这是在找借口不是在找理由，不过我不是冰冰，所以也不会那么想，何况我也不是十分想见，顶多也只有八分的嘛。再说了，女孩子应该持吟持，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得让人感动。 “好啦好啦，来日方长嘛，有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呀，防止被吓坏嘛。” “我要是能被你吓坏可真到好处去了。” “看来你心理素质还挺扎实的嘛。” “被你炼出来的，哈……” “跟我学的东西还不少嘛。” “要是我说我这一生中你给我的东西最多，你会相信吗？” “哎呀！被感动死了。” “说说你信不信呀！” “信……” 信你才怪呢！现在人都变聪明了，哄人又不犯法，反正只要能哄得高兴就得，他也明白了这点，还挺会运用的，幸亏我不吃糖，不过，不过这话听着到真的挺舒服的，唉，女人的弱点明知道别人在哄你嘛，还听得真当那么回事，图个啥呢，不就是听着开心吗？看来我也够俗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听进去呢？莫非……“不可能。”我对自己说。 （三） 看来，你恐怕要栽在浪子手上了。“ 冰冰嚼着她的口香糖，慢条斯理地发表感慨。 “首先，他能影响到你生活中的情绪，这就证明，危机在开始蔓延。” “其次，你们都具备网恋的条件，只要他不像大傻，说明还有发展的潜力嘛。” “逮个机会试试，看看他有何反应，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机会？我都放下傲慢和自尊，给他一睹芳容的机会，他也没反应，太不解风情了。 “说不定人家真有自己的难处呢！” 冰冰就是这样一个好孩子，当我把一条路给截断时，她就会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用她的话说：给别人机会也就是给自己机会。 “要不再观察几天，在网上培养培养感情，也能起个铺垫作用嘛。” 或许现在很直接地和浪子谈所谓的“感情”，是有点为时过早，但我却没有去拒绝冰冰的每一个思想，也许我自己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吧，他人的确很不错，不能否认我对他真的不止有一点好感，或许有一种感觉就是从“好感”开始蔓延的呢？我又在为自己找理由了，呵呵…… （四） 每次上线，浪子准都在，而且他的嗅觉特别灵敏，总是在我没来得及定睛看屏幕时他就窜出来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属狗的，查查十二生肖，嘿嘿，他不是哦。 “简玫，间到你真高兴，你不在我好无聊的。” “你越来越乖了哦，浪子！” “这不是乖话是实话，每次你下了线我都在这等呢！就盼着你快快上线啰。” “感触挺深的嘛，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浪子！” “嘿，女孩子说话都不知道含蓄一点，摸摸脸，看看红了没？” 隔着这么厚层屏幕，我的脸皮还没那么脆弱，厚就厚到底吧，反正红不红谁也看不到。 “说呀浪子，被我猜中了吧！” “简玫，我们认识十九了是吗？” “确切的说是连上今天十九天！” “每天都见到你，真的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在这十九天里，每一天都有你能让我等待。” “浪子……” 这小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深沉了，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继续说呀，浪子。” “但是你不用非要我说喜不喜欢你，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很多事情都应该能感觉到的，是吗？” “但我想听你说出来。” 就是要逼你说，女孩子还有一招是死缠乱打、软缠乱磨，这个时候应该能起些吧！ “现在我不敢说，这也是为你好，你应该是快乐的，记住了，快乐的你最可爱！” 不上当！接着来。 “你说的我不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而不快乐的！” 这招够狠，装糊涂还起到激将作用，一定管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配你，我不配喜欢你，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让你明白。” 上钩了。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呢？是你心有所属了，怪我自作多情？” “除了你，我的心不会有机会再给别人，只是，除了在网上，我没有能给你快乐的条件！” “不明白！” 怎么话看到这里，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莫非我真的很在乎吗？到了这个时候，好像快乐起来的理由很简单，那种根的源泉就在浪子的手上操纵着，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走一条很危险的路了，浪子确实本事不小。 “简玫，其实有件事我早该告诉你了，但到现在我也不敢说，你给我四天时间，让我也给自己一点勇气，过四天你再来，到时我再讲给你听好吗？” 不会是要给我讲个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吧，很多小说里的情节都是这样发展的，男女主人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原因就是因为某一方背上了一种责任，或者留下过一道岁月也抹不平的伤疤，但故事也可以慢慢发展的嘛，只要作者高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哦。 “不就四天不上网嘛，行，过四天我再来听故事。” “这几天你要过得好好的，别想着委屈了自己，我们四天后再见！” 这是认识浪子十九天以来他第一次先下了线，望着屏幕，心怎么真的开始空空的了，但那不是丢了小猫的感觉，可能是一只很贵重的心爱小猫吧，反正那种感觉可以一瞬间侵袭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突然还涌上来一阵怪味，这四天我该怎么过！ （五) “怎么过？照样过呗，不就是不进聊天室吗？”冰冰以为这几句话很能开导人，哦，看我躺在床上每出声，还很表示友好的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额头上，我毫不留情地把它从我尊贵的额上甩开，一边凉快凉快去。 “四天嘛，说不定人家到时候会告诉你，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哦——简玫。” 要是被男孩子看见她那副夸张模样，我敢保证，从今天起开始追她的人要减半了，我决定明天把她的尊容做个速写广为流传，大煞风景，一定可以收到最佳效果。 四天，大家都会好过吗？ 第二天上机，总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但说话算话，我连聊天室的主页也没开。上网那么久，也每正正经经学点东西，坐在那里可以查点医学方面的资料，在BBS上看看关于网恋的小说。虽然时间每那么好混，但总算还是过去了。但对着屏幕，脑子里总有某种东西刻意存在着，我决定还有三天时间不能泡网上了。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说话能特别算数的，被逮住了会很没面子的。 冰冰说我已处于三等残废阶段了，第一阶段是网上相思，就是上网才会想起他，第二阶段是触景相思，就是看见某种跟他有关的东西才会想起他，所谓三等残废阶段，就是无时不刻不想起他。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一定是病的不轻了。 网不上了，日子照过，每天都能找到一大帮朋友干一些绪如逛街、做头发之类的无聊事情，好好的一头黑发硬是被折磨得改颜换色的，用我的话说，就是没事折磨自己，也是添新鲜呗。有人陪着日子也很容易打发的，浪子呢？他这几天好过吗？他也会觉得无聊吗？ （六） 今天来的特别早，出门的时候天气特别闷热，弄得心里也闷闷的，太阳周围灰云闪闪，搅得人心里也闪闪。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长时间了。” “来拿我的判决书呀！” “简玫，不要怪我好吗？” “其实这二十三天我都在骗你，但这不是我想要做的，我怕一开始告诉你，我就会失去你。” “其实，除了人的思维以外，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存在于电脑里面的一种微型病毒，单个存在的时候，对电脑程序起不了什么影响，但我却具有了人的思维、感觉和对事物的判断力，包括——感情。” “这不可能！！！” “我在电脑里的生存只有二十三天，除非我有三亿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不被消灭，但这次他们会用一种叫‘cillzh“的反病毒软件来对付我们，所以我也难逃被杀的命运。 这二十三天，我在这里认识了你，我真正的体验到了做人的快乐，人类是一种有着丰富感情的动物，他们都能主宰自己的这种感情，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属于我的躯体，但确实，我有一颗心。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一直以来，我真的不敢说，我能说我喜欢你吗？我没有这个权利，只要每天能在网上看到你，对我来说就很知足了，我从来不敢奢望太多，因为你要的，我都给不起。 我常常想着，要是我能有一双手，我会牵着你，走到你想去的任何以个地方，带你去看海，轻轻地握着你的手；要是我能有一双眼睛，我唯一想看的就是你，想看你笑的样子，那一定是比风还要柔和的一种感觉；要是我能听，我想听的，就是你叫我的声音，你不知道这能给我带来多大满足。但是，简玫，我却什么都没有，如果我爱你，那我给你的，就只有痛苦了……“ “这不可能的浪子！！！！” 我几乎是用储存的最后能量敲出的这几个字，从上线来，我的眼睛一直被一种薄薄的东西霸占着，要是用声音来表达，我相信用‘歇斯底’来形容不为过火。 “但这是真的，我的思维里有比人类快十倍的反应能力，有人类编织的一些程序，但偏偏，同时让我具备了人类的感情，也让我遇见了你，可能这就是你们所讲的缘分吧。我记得你是不信缘的。” “浪子，我信，我信，只要你可以不离开，……”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心痛可以带动人体表皮细胞的活动，好像所有的皮肤软组织在慢慢地瓦解，被撕裂。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就会马上死去，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像我这么爱你。要是我现在还不说，恐怕会带着永远的遗憾离开了。间玫，原谅我的自私…… 如果说真的像你们人类所说所的有所谓的来世的话，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做个人。“ “你可以的……” 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我自己。 “要是真的可以，我一定要找到你，好好地爱你，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样的爱护。 “简玫，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给你带来伤害，请原谅我是无心的。” “我，我……爱……你……” “谢谢你，我很知足了，真的，我是带着你的爱离开的。” “间玫，别了……” 我的屏幕一片漆黑。 我相信我打出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因为当时我的手没有发抖。 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感觉是什么东西了，可能已经随着浪子的离去消失了，我能尝到嘴角前湿湿的苦涩，现在外面没下雨，我敢肯定那是从我的泪腺里分泌出来的液体，不止泪腺里有，心里也在淌着。如果我说抬起头可以看见天上飘着白白的东西，你一定不会相信那是雪，因为这是个六月天。 不能说这个故事是个悲剧结尾，因为所有能让人感动的关于爱的故事里，男女主人公都会有轰轰烈烈的缠绵，但我和浪子能算什么呢？听老人说，人死后灵魂是可以离开肉身飞起来的，就是说天堂里住着的都只是人的思维而不是躯体，我想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浪子也应该可以住在那里吧，我不能说自己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但这次，我是真的哭了，冰冰为我擦眼泪的时候说那是为浪子流的，但我知道，那代表的不是一种遗憾，而是一种感情的凝集。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在天之灵，我相信，浪子也能感觉到的。冰说，为什么以后不在上网了呢？这回她真的不明白，我要让浪子成为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网友，应该说是我的网上爱人，我能感觉他是存在着的，他也会对着我笑，……如果，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不会拒绝浪子在我身上划下的这道美丽的伤痕，这些，或许，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