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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我栖息在盗版的爱情里

赵晨曦 2013-1-16 19:15 2766
  那一年,我只有九岁,父母就这样被飞驰的车轮夺去了年轻的生命。我晃动着稚嫩的手臂,在爸爸妈妈身上呼喊着,要他们不要扔下我。可是我的父母就像是一对殉情的鸳鸯,紧闭着眼睛再也不看我!
  于是我被送进了孤儿院,在那里我看到一群孩子用一种探研的眼神盯着我,我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我撕扯着喉咙大哭,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冰冷,我抬眼望去,是一个很高很高的大男孩,眉清目秀,儒雅温文。我听见他说,爸爸,我们把她带回家吧!
  就这样的一句话,我不再是孤儿院里的孤儿,我变成了宁家的女儿。宁子言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名字由刘馨菲变成了宁馨菲。那一年子言19岁。
  在宁家里,我受尽宠爱,宁家爸爸妈妈都把我当成亲生的女儿,子言更是如此,他会亲自送我上学,也会接我放学,他会牵着我的手过街,会为我买生理期的日用品。他亦父亦兄的善待我。我的眼里也渐渐的只有他的存在,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子言哥哥、子言哥哥地叫着他。
  我渐渐的长大了,到了19岁,子言也渐渐的成熟,到了而立之年。那一年,子言渐渐的很少牵我的手了,因为他的手中已经有了另一只手的存在。那就是美莲。美莲好美,就像是剔透的水晶,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子言总是深情地望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温柔。这些看得我好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于是我学会不再去看,我开始在外面流连,深夜不归。子言驾车满街找我,然后会在昏黄的路灯下找到孤单的我。我环膝的蹲在那里,就像一只流浪的野猫。每次,子言都是把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抱起摇摇欲坠的我,放我到车上。他会一边开着车,一边握着我冷冰冰的手,一声一声地叹息着。然后,我会流泪,那么的委屈无助。我的泪水滴落到子言的手背,他抽搐一下,眼底掠过一丝痛苦的温柔。
  子言不问我为什么,那么我也不说。他一次次牵着美莲的手,我就一次次的出走,然后又是他到处找我,把我抱起,放到他的身边。千篇一律的情节,却被我演绎的越来越凄苦。我由默默的啜泣,到掩面痛哭,最后是手舞足蹈的反抗。我学会了叛逆,学会了夜不归宿。我不再让子言能都轻易地找到我。我在舞池里吸烟,我在酒吧里酗酒。男人的手会不知怎么地滑到我的身上,于是子言出现,他会狠狠的替我甩掉那双肮脏的手,把我扛出酒吧门外,也由原来的沉默,变成声嘶力竭的哀求,他问我,怎么做才可以让我不如此?我笑,流着酸涩而滚烫的泪水笑着说,那你要我,别要美莲!
  子言微愕,然后脸部是扭曲的痛楚,他无助的呢喃着,馨菲啊馨菲,我怎么要得起你呢?
  我不懂子言为什么要不起我,我只知道,子言和美莲偷偷的去外地旅行结了婚。
  回来后的子言,要我叫美莲“嫂嫂”,我不肯,只是叫她姐姐。美莲不语,但是不悦。
  我不再愿意回到那个家,因为我不想看到子言和美莲相携走进卧室的那一瞬间。一扇门隔住了我和子言的世界,门里是子言和美莲无尽的温存,门外是我眼里绝望的苦涩。
  于是,我开始结交男友,我几乎以一天换一个的频率换着我身边各色的男人,我妖魅的笑着,眼角却是隐忍的泪水。送走身边的男人,我一次次在卫生间里呕吐着,胃里的苦苦的液体混杂着脸上的泪水,我一次次地失声痛哭着。每一次,当我把脸上的泪擦干以后出来的时候,我总是看见子言默默的站在门边,低头不语。我不理他,漠视地从他身边掠过。既然你不肯要我,那么我把自己给予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低声地、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知道他听得到,因为他身体那一刹那的僵直!
  北方的冬,冰冷而洁白。在南方生长的美莲总归耐不住这一份寒冷,回了娘家。宁家爸爸妈妈也去云南渡假。家里只剩下我和子言。本以为我和子言的独处会让他看一眼爱得卑微的我,可是子言却总是很晚回来。他总在我忍不住睡着的时候才能回到这个家中。我知道他在躲我!我的心碎了,有美莲在身边我不敢奢望他能给我多余的一瞥,美莲不在,他更加的冷漠。
  圣诞节那天是我的生日,没人替我过。身边的那些男人走的走、散的散,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一块小小的蛋糕,插着二十根蜡烛,一瓶红酒,浸染了我的酡红。二十岁的女孩,多么放肆的年龄,我却为情所苦、为情所困,这份爱不能说,因为我爱的是我的“哥哥”!
  我不知道子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只是模糊的听到一声叹息,然后是熟悉的臂膀托起我轻盈的身体,我微闭着醉眼,感受着他的温暖,鼻子里是属于他特有的气息。我越来越醉得浓重。
  就在他放我到床上的那一瞬间,我的手臂一缩,顺势把他揽进我的怀里,他猝不及防,整个跌进我柔软的胸前。他挣脱着想起来,可是我却似缠人的藤萝,把他紧紧的缠绕,我热烈的吻住那两片诱惑我多年的唇瓣,辗转却无限珍惜的吮吻着,他由开始紧闭的拒绝,渐渐的放弃那最后的抵抗,他的火热被我燃烧起来,放纵的嘤咛着。我剥落他的衣衫,用我温柔的双手抚摸着他滚热的身体,我覆上我的唇,轻舔、啃噬,子言激情地呻吟,然后任由我褪去我单薄的衣衫,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忍住眼中的欲望,看着我雪白的胴体,我浅浅地笑着、妖娆地问他,喜欢吗?子言再也忍不住原始的冲动,他终于把他给了我。一瞬间撕裂般的痛楚,让我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子言也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心疼地看着我,眼里一片濡湿。我淡淡的笑了,感觉很幸福,我终于让子言做了我唯一的男人!子言珍爱的、温柔缱锩地一遍一遍地要着我,我毫无保留的迎合着,这样的一种美好我等待了那么久啊,我的子言哥哥,九岁那年,当你牵起我的手,就注定我今世的爱恋!
  眷恋像是难戒的毒品,一旦吸上,就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渴望,我和子言在每个无人的夜里,纠结缠绵,我贪婪他的每一寸肌肤,我一次次的俯首膜拜,我幸福的泪水滚过他的眼际,流到他的唇边,然后被融入到他的嘴里,然后他会忘情的索要我,那么专注温柔。
  美丽的人生就像是易醒的美梦,先是爸爸妈妈回来了,接着美莲也回来了。子言又做回以前的子言。爸爸妈妈的好儿子、美莲的好丈夫,唯独不再是我的好“哥哥”!
  没有他的夜里,我辗转反侧,想着他和美莲是怎么样的一种姿势睡眠?会一样的拥吻入梦吗?不能想,一想就会痛得无法呼吸。于是,我只能在漆黑的夜,用那些温馨的回忆来慰藉自己。想念子言,虽然近在咫尺,可是还是想。想他想得心在酸痛,泪水总会忍不住流下。
  我憔悴了,瘦得我见犹怜,子言的焦急全写在眼中。他带我看遍所有医院,诊断的结果都是我没病,需要自我调节。子言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无奈。他和美莲也越发的不安定起来,会小吵,会大闹,整个家里一片阴云笼罩。
  那一晚,子言醉酒,午夜时分才回来,我习惯了听他的脚步,每晚我都会等他回来之后,才能昏然入睡。这次子言的脚步没有在他和美莲的房门停留,而是坚定地向我的方向走来,我的心如小鹿乱撞,那么的期待又是那么的忐忑,我好怕他的脚步会因为最后的一丝理智而转过方向。最终,子言没有,他推开了我的门……
  我和子言在暗夜里,一次次的撕扯着我们那见不得天日的爱情,在那一扇门里,子言和美莲是正版的婚姻,而在我这扇门里,却是一幕盗版的爱情!是我偷了美莲的丈夫、还是美莲偷了我深爱十余年的男人?这一切已经无从知晓了!
  终于,我和子言的事情被美莲知道了,她歇斯底里的吵闹着,爸爸妈妈老泪纵横地说着“家门不幸”,我和子言跪在父母面前沉默不语。美莲看到子言对她的冷漠,更加的气愤,她转身回屋,从屋里拿出一本日记,她狂笑着把它摔向我。
  子言的脸瞬间惨白了,他本能地想抢过日记,可是我还是先了他一步。在这本日记里,我知道了撞死我父母的“凶手”是谁!那就是子言!我傻傻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无法言语。
  子言痛楚地望着我,眼里是无望的决绝。
  随后,子言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我漫天的寻找子言,我想要告诉他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在他的梦呓中知道了这一切,初学开车的子言并不都是他的错,是我的父母在路上逆行,才发生了这一切!
  我也要告诉子言,美莲再也不会威胁到他了,因为这个秘密已经不是他心底那个无法爱我的“结”了!我要他把我这些年他欠我的眷恋还给我,我要把那份只能属于暗夜里盗版的爱情,放在明媚的阳光下,让它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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