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颂》中篇小说（17）
| 17 睡莲悦目。 苏大可手足无措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倒了杯白开水，劝小梁喝，未见回应。又给小梁披上雪花呢大衣，小梁只是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肩膀。他诚惶诚恐地兀立在桌子旁边，一时间自责不已。 厚厚的寂静的夜，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那些游荡在灵与肉间的茂盛的酒意，以超乎想象的神奇之力，令沉重的翅膀变得轻飘起来，那些翅膀下隐藏极深私密性极强的本能，眼见着仗势而动。 放纵和遏制的悠悠搏斗，一刻也没有消停过。风起涟漪，掀动自己兴奋波峰的橹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苏大可终于下了决心要扶护小梁去床上歇息。他筛选了三个方案，一个是叫醒小梁去床上，一个是搀扶小梁去床上，一个是抱拥小梁到床上。苏大可心笑，一个吃酒的人，面对一个醉酒的小女人，从座位到床的移动看似简单，操作起来细节的把控委实不易。他俯下身子贴着小梁的耳朵问，小梁，小梁，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水，水，我喝点白开水。小梁说。 苏大可觉得小梁清醒了许多。她不是要继续喝酒，她是要喝白开水呢。苏大可端着杯子，小梁喝了半杯，说，让你见笑了。 苏大可扶起小梁。小梁站立不稳，她修长的双臂一下子环住苏大可的脖子，坚挺娇小的乳峰碰撞在他的胸肌上。一股震颤的气息弥漫开来，两个人像风中摇摆的树。苏大可试着改变这种亲密的搬运方式，很显然，他的那部分的力量已经悄悄融化了。苏大可只好托抱起小梁，小梁的难以避让的柔软就顺势滑入他的手臂。 苏大可捧托着羽毛一样温软轻盈的小梁。心跳如鼓。 俩人飘落到床上的时候，他们珠联璧合的姿势只是站立和躺卧的区分。苏大可挣脱的试图，一次次破灭在小梁不可抗拒的缠绕里。她那不露痕迹的微妙过渡，揉进浪花一般溅起飞落的节奏感。 没有脚本的逾越，是一匹莽原上无僵的野马。它的嘶鸣和奔腾，是没有脚本的嘶鸣和没有脚本的奔腾。谁的内心没有憧憬着一匹四蹄生风放荡不羁的野马呢。 徘徊在关口边的理智，在花团锦簇层林尽染中蚕食，瓦解，崩塌，消融。过去关口，则是床第了，那里别有洞天耐人寻味。逛过这道风景的人，才算是出过远门，才算是领教生活的深刻和多元。 最先迷乱双眼并捕获苏大可的有功之臣，是小梁的小巧玲珑的耳朵。许是养在头发深处的缘故，一团漂亮的嫩白搅得苏大可心神不宁。近乎耳鬓相磨间，苏大可的目光搭上小梁的耳垂。如玉的耳垂，像会说话的活物，透着灵性。这时候，小梁身体似动非动的柔软，不断地唤醒此起彼伏的一波一波的热浪。苏大可舌尖的柔，就试探着去抚摸那耳垂的娇嫩。小梁身体微微一颤。接着，苏大可的嘴唇含住耳垂，用舌尖顶撞耳垂的湿滑。小梁抖擞着收紧四肢，双臂已是搂抱着苏大可的腰部。苏大可将小梁的一团嫩白完整地吞入口中，仿佛是一次醉心的阅读品鉴。它们的温热交汇时，流水潺潺，草木萌动，春风十里，花香四溢。 心如蝶舞。 小梁面若桃花。她不再运用一种单调的姿势，来护卫控制自己荡漾的频率。小梁扭动身体，最后选择丰腴的后背，盈盈一握的细腰，接纳苏大可认认真真地侵扰。她的弹性极好的臀部，远非一个翘字和一个圆字勾勒得尽的，它忸怩不安地捕捉着接近着苏大可身体的敏感，她的风格含蓄隐谲而又寓意了然。 一个绚烂季节的诞生几乎不会悬念重重了，尽管瓜熟蒂落得有些直捷，甚至掺杂了催熟的细节。飘香的氛围冉冉升起。 苏大可发热的手指，隔着衣服摩挲着小梁滚烫的后背，曲线的凸凹波浪一般冲荡着他的心潮。苏大可贴近紧实的小梁，一只手探进肩窝，一只手滑入腰凹。 小梁翻身仰躺的时候，胸间的钮扣脱离扣眼，一道雪白的光辉喷薄而出。身体的密码泄露无遗，堤坝的闸门缓缓启开了。 她眯缝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是要遮挡覆盖外面炽热的世界。小梁的嘴唇微微翘起，唇瓣间轻启着一条缝隙儿。苏大可交替着吻吮小梁的上下唇瓣，细缝儿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渐渐张开，舌尖撩弄着舌尖，片刻缠绕活泼起来。 积蓄了千重浪万重浪的一河流水，顷刻间惊涛拍岸，巨浪滔天，坍塌声，撕裂声排山倒海似的爆发和响彻。 两个人甩脱衣服翻滚着，肌肉与肌肉摩擦的快感，驱散了千年万年培育的矜持和慢条斯理。苏大可突破屏障嵌进小梁身体的瞬间，花蕊乱颤的美妙轰得他土崩瓦解。小梁猛烈迎合撞击过后的酥软，宛若飘落在草坪上的一片梨白。 鼾声细碎。 很快，俩人就睡醒了。几滴暗红，花瓣一样印染在床单上。苏大可怔住了。这一夜，他给小梁划分了段落，标注了标点符号。 等待黎明的时候，苏大可和小梁像复燃的烈火。 小梁不再捂着自己身体的呼喊，苏大可也删减了悠长的前奏。小梁由小鹿乱撞进步到左右局面的速度，实在有些惊讶。她的舌尖探入他口内的格式，分外直白，裹挟着霸气的力度和撩拨的振动感。苏大可漏电似的全身绷紧，刺激的电流触发强烈的躁动。小梁的温软的小手，只是在苏大可的腿间轻轻一掠，苏大可的风帆便鼓满勃勃生机。她翻身一跃，就骑在苏大可的身上了。 小梁对苏大可耳语道，我要疯狂。这场疯狂我等了千年万年。 苏大可说，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我只擎一杆迎风的旗帜。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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